第26章 誅鄧奉懲奸肅紀 戕劉永獻首邀功(1)[第1頁/共3頁]

光武帝當即展閱，但見書中寫著：

過了月餘，得虎牙大將軍捷報，說是劉永授首，睢陽報平。究竟劉永如何敗死？應當詳敘景象。永在睢陽僭稱帝號，專據東方。見十一回。內有沛人周建等為虎倀，外有佼強董憲張步等為羽翼，除都城睢陽外，如濟陰山陽沛楚淮陽汝南等二十八城，俱歸統領，差未幾將青兗徐三州包含了去。光武帝曾拜蓋延為虎牙大將軍，使與降將蘇茂，相偕東征。茂本劉玄部將，前與朱鮪共守洛陽，鮪既出降，茂亦歸命。及隨蓋延東行，獨不肯受延節製，分軍自去，掠得數縣，據住廣樂，反向劉永處遣使稱臣。永拜茂為大司馬，封淮陽王。蓋延獨打擊睢陽，且奏達蘇茂叛狀，光武帝再遣駙馬都尉馬武，騎都尉劉隆，護軍都尉馬成，偏將軍王霸等，往助蓋延，為延副將，合攻睢陽城。相互顛末好幾次戰仗，城中兵不能取勝，閉門死守。兩下裡複相持數旬，延儘收田間禾麥，作為軍糧，守兵無糧可因，漸生恟懼，當被延軍窺出間隙，緣梯夜登，入城擊永。永不知所措，亟引兵走出東門，延等追殺一陣，橫屍遍野，隻剩得騎士數十人，保住劉永家眷，奔往虞城。虞城人不肯納永，反將永母及老婆，一併殺死，永倉促走脫，得抵譙邑。永將蘇茂佼強周建等，合兵三萬餘人，至譙救永，永複得成軍，再擬拒延。延連拔薛城沛城，斬魯郡太守梁邱壽，及沛郡太守陳修，長驅追永。永率蘇茂等三將軍，至沛西逆戰，又吃了一大敗仗。不得已再棄譙城，轉奔湖陵，蘇茂奔還廣樂，惟佼強周建，還是與永同業，未曾捨去。

臣隆奉使無狀，受執凶逆，雖在困厄，受命不顧。步固桀驁，屬吏知其背叛，心不附之，願以時進兵，無以臣隆為念！臣隆得生到闕廷，受誅有司，此其大願；若令冇於寇手，以父母昆弟長累陛下。願陛下與皇後太子永享萬國，與天無極！臣隆待死上言。

蓋延乘勝略地，收撫沛楚臨淮各城。光武帝也遣大中大夫伏隆，持節使青徐二州，招諭郡國。青徐群盜，多望風請降。就是琅琊盜帥張步，亦迎謁伏隆，斂兵服從。隆許為歸報，囑步靜候朝旨，步乃使掾吏孫昱，隨隆詣闕，進獻鰒魚。鰒似蛤，即石決明。光武帝遷隆為光祿大夫，仍使隆齎著聖旨，拜步為東萊太守。隆即與步掾孫昱，仍向東行。哪知為劉永所聞，忙遣人立步為齊王，並封東海賊帥董憲為海西王。步貪得王爵，欲背隆約。及隆持詔前來，竟擺起國王的架子，拒詔不受。隆探悉情隱，因向步曉諭道：“高祖與天下約，非劉氏不得封王；今君果去逆效順，總不失為萬戶侯，何必貪受偽封，但顧目前，不顧今後哩？”步不覺得然，惟留隆共守青徐二州，隆憤然道：“君不受朝命，必有悔怨！我受命到此，諭君歸正，豈肯隨君附逆？我就此返報便了。”說著，持節慾行，步卻麾動擺佈，把隆拘住，錮居一室。隆繕就密書，托付從吏，囑使乘間脫身，歸報朝廷。從吏一住數日，覷得步兵防檢少疏，乘夜逸出，好輕易奔還洛陽，把隆書呈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