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救忠臣閹黨自相攻 應貴相佳人終作後(2)[第1頁/共5頁]

臣聞人君莫不好忠正而惡讒諛，但是曆世之患，莫不以忠正獲咎，讒諛蒙幸者，蓋聽忠難，從諛易也。夫刑罪，情麵之所甚惡，貴寵，情麵之所甚欲，是以時俗為忠者少，而習諛者多；故令人主數聞其美，稀知其過，迷而不悟，乃至於危亡。臣伏見聖旨，顧念阿母舊德宿恩，欲特加顯賞。

案尚書故事，無乳母爵邑之製，惟先帝時阿母王聖為野王君，聖造生讒賊廢立之禍，生為天下所咀嚼，死為海內所歡暢。今阿母躬蹈儉省，以身率下，群僚蒸庶，莫不向風；

瓊得書後，入朝拜官，亦為議郎，屢因災異上書，頗邀采取，未幾遷任尚書仆射，秉忠仍舊。順帝時髦童年，獨能虔心翕受，亦好算作東漢明君。惟西域長史班勇，平番有功，安帝時未曾加賞，順帝永建二年，反因他反擊焉耆，前期坐罪，逮繫獄中，這卻未免薄待功臣，太覺寡恩了！先是班勇勘定車師，更立後庭故王子加特奴為王，再使彆校捕誅東且彌王，亦另立新主，車師等六國悉平。勇複大發諸國兵，擊北匈奴，逐走呼延王，虜眾二萬餘人皆降，車師一帶，無複虜跡，城郭皆安。獨焉耆國王元孟，未肯降服，由勇拜表奏聞，漢廷特遣敦煌太守張朗，帶領河西四郡兵三千人，助勇進討。勇征集諸國兵馬，得四萬餘人，分為兩路，往攻焉耆。使朗從北道停止，自率部眾馳入南道，約會焉耆城下。朗先嚐坐罪，意欲徹功自贖，遂星夜進步，直抵爵離關，焉耆兵開關搦戰，被朗驅殺一陣，斬獲至二千餘人，殘眾敗奔都城。焉耆王元孟，當然惶恐，急遣使至朗營求降，朗不待勇至，先期入焉耆國，受降而還。實是失期。勇在途次接得張朗軍報，隻好折回，據實上奏。偏有詔責他前期，派遣繫獄，好多日才得釋出。還是因他前功足錄，加恩貸罪，但官職已經褫免。勇鬱憤成疾，返至家中，不久即歿。父子累建大功，徒落得身後冷落，豈不成歎？另有一種委曲的事情，說來尤令人生憤。勇兄班雄，襲父遺封，曾為屯騎校尉，遷官京兆尹，病歿任所，子始襲爵，得尚清河孝王女陰城公主。公主為順帝姑母，恃貴生驕，因驕思淫，竟引少年入帷，與他交歡。班始不肯做元緒公，天然與有違言，那公主卻放膽橫行，竟挈姘夫同坐帷中，召始出來，叱令跪伏床下。男兒總有一些氣骨，看到這般景象，怎肯忍耐？頓時知名火高起三丈，當即出帷取刀，把一對姦夫淫婦，砍作四段。恰是快事。當有人報知順帝，誰知順帝不咎公主，單責始持刀行凶，立將始拿交詔獄，腰斬東市！乃至始同產兄弟，亦皆正法。慘乎不慘？冤乎不冤呢？這是永建五年間事。明顯是導以縱淫。且說順帝年至十五，停止冠禮，轉眼間已是一十八歲，應當冊立皇後。時後宮已有四位朱紫，並得承寵。順帝擺佈難堪，意欲禱神探籌，卜定後位。尚書仆射胡廣，與尚書郭虔史敞等，聯名進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