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多事之秋[第2頁/共4頁]
莫白青纔剛進門不久,見她們聊的歡,本身也插不了話,百無聊賴的絞著帕子。又暗自推斷,這何采與本身一樣,不過是個不正名的姨娘,卻能對沈氏這般冷酷,沈氏卻不惱不怒,實在膽小,那周姨娘說話也冇遮冇攔。堂堂一個世家嫡次子,妻妾卻這個模樣,虧她還覺得李家的門檻有多高,心下不由恥笑。
李瑾良伸手接過,見他卑躬屈膝的模樣分外儉樸滄桑,心中憐憫,笑道:“李叔叔不必客氣,等事情過了後,我去求母親讓柏樹來服侍姨娘,莫姨娘就不敢再吵架她了,好歹是我埋頭院的人。”
因是春季,氣候並不酷寒,棺木不能停放太久。是以李仲揚將妻妾留在都城,本身快馬加鞭去了濱州措置兄長後事,又籌辦將老太太和韓氏以及二子一女接過來,李大郎其他妾侍和庶出後代仍會留在濱州。
李瑾軒還在想著這事的輕重,李瑾良可等不了:“我這就去奉告母親。”
沈氏嘴上說她剛進門,不該多加管束。周姨娘倒是明白,先讓她放肆招搖一段日子,讓府裡高低的人都膩煩透了她,沈氏再找機遇罰她,如此一來隻要大快民氣,而無閒言碎語。以李二郎的性子,也不會寵如許的人。殺人於無形,周姨娘既感覺痛快又感覺可駭。
李瑾軒心細,又是自小就奉侍李家的仆人,便問他何事。李順難忍痛心,立即跪下說了這事,李瑾良是個急性子,氣的握拳:“那狐狸精的確就是往我們李家臉上爭光,再這麼下去,可要打死人了。”
李仲揚返來了,李家二房將悲傷得似衰老了二十載的老太太和韓氏一家迎進房中,也不敢過分打攪。當晚李家高低沉寂無聲,李仲揚也是表情沉鬱。
何采頓了頓指上長針,淡淡道:“她想必底子不認得我這個姨娘,並且返來也不是養在我身邊,倒不如住在濱州,離的遠了,顧慮的心也就淡了。”
莫白青被堵了一句,下不來台,緊咬了唇卻不敢回嘴。
小丫環到底年紀小,捂著臉眼淚直落:“姨娘彆氣,太太說現在二爺不在家,要讓二爺過目後看得紮眼纔敢送人來,奴婢本是奉侍太太的,太太讓奴婢臨時先奉侍著姨娘。”
何采神采怔鬆半晌,又複淡然。
第二日,沈氏將那三個丫環全喚了返來,使喚了一個府裡職位高的老嬤嬤給莫白青。除了斟茶倒水,疊被理衣,其他的事,全由她本身做去。
柏樹本是跟在母切身邊做些重活的,厥後莫白青進門,沈氏讓柏樹母親去服侍她,不料生了病,柏樹便替了母親的位置。想著也不過一個月的風景,又有其她兩個大丫環,端茶倒水該當無礙,沈氏便讓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