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雪中送炭[第1頁/共3頁]

“豆綠色你想要給你，這匹玫紅色的歸我！”

隻是……

“阿誰……我……”倪氏抿了抿唇，很急於表達甚麼，卻又拽緊了帕子，不知如何開口。

華珠接著道：“你平時要多吃甘蕉、葡萄、香菇和芹菜，最好還能喝一些新奇牛乳，人蔘當然是一味好藥，但隻要人蔘是不敷的。”

巧兒悶頭刺繡，一抬眸，發明地上有一道長長的影子，忙用餘光瞟去，就瞥見華珠雙手抱胸，斜靠在門板上，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為一匹布吵得不成開交的秀雲、香荷。

華珠轉過身，暖和地笑問：“大嫂另有甚麼事嗎？”

華珠生性涼薄，不愛管閒事，但如果對方是倪鳳嬌，那就另當彆論了。湊趣大夫人是錦上添花，奉迎倪鳳嬌是雪中送炭，固然倪鳳嬌眼下非常寒微，還不如她們幾個庶女在大夫人麵前得臉，但如有她這個專業鬥渣二十年的天下第一妃出運營策，還愁倪鳳嬌變不成名副實在的主母？

華珠故作不察，“冇甚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大嫂，晚安。”

留個小腳丫…。啦啦啦…。

“你已經有豆綠色的，何必來搶我的？”

說到這裡，華珠俄然打住，對著倪氏的膝蓋骨重重一敲，倪氏痛撥出聲，“疼！”

倪氏約莫是覺著在mm麵前哭挺丟臉的，忙用帕子擦了淚，想說隻是累了想隨便歇會兒，但又有哪個少奶奶會在土上安息呢？倪氏自知瞞不過，隻得哽咽道：“我……我的腿冇有知覺了，我如何打它、掐它都不疼，我……我也站不起來了……”

秀雲、香荷衝她吐了吐舌頭，待到淨房內響起嘩啦啦的水聲，二人再度抓住了桌上的布匹，“我的！”

倪氏走在樹影綽綽的小道上，雙腿彷彿灌了鉛似的，每走一步都分外沉重。

這世上，中規中矩的人老是很難給人留下印象，倪氏便是如此，華珠隻模糊記得這位大嫂未曾做過甚麼對不起她的事，但詳細二人有過何種交集，倒是不甚清楚了。

一念至此，華珠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深呼吸幾下後，蹲下身，“體貼”地問：“大嫂你如何了？”

華珠不疾不徐道：“病啊！嫁過來的時候就得了，開初並不嚴峻，隻是四肢乏力，食慾欠佳，現在愈演愈烈，偶然乃至會落空知覺。”

倪氏的內心出現驚濤駭浪，以往每次落空知覺都要等上起碼兩刻鐘才氣規複，而華珠按了幾下便讓她能重新站立，這的確是個古蹟！

華珠歪著腦袋想了想，問：“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