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蜜月旅行（三）[第3頁/共6頁]

“我們給老伯留點兒錢吧，我瞧他們家過得實在艱钜，怕是……還欠了內債。”

劉二福撓頭：“現在如何辦？”

“這……”翠兒難為情地看了老伯一眼。

劉二福倒了酒，與老伯、廖子承各飲了幾杯。

翠兒高歡暢興地去廚房忙活了。

內傷表麵看不出來，即便查抄也查抄不到，媳婦兒真聰敏！

老伯推開門走了出去，就見本身兒子不知怎了，伸直在地上抱緊右腿，非常痛苦的模樣，金桂枝跪在他中間，一手擰著酒罈子和臘豬蹄，一手扯著他胳膊，哭得非常慘痛。

劉二福低下頭。

金桂枝撇了撇嘴兒，從翠兒手中接過了木筷子，和順地嗔道：“我來我來，你小孩子家家坐著就好，免得燙到了，啊？”彷彿一副慈母的模樣。

“去”字冇出口，被金桂枝狠踩一腳，噤了聲。

劉二福神采一變，為可貴無地自容：“我……”

華珠拍了拍她嚇得顫栗的手：“彆怕，姐姐喜好你才送給你的，冇彆的意義。也不是多貴的東西，就都雅罷了，你戴著玩兒。”

金桂枝笑著道：“您與老楊熟諳，您放心去吧，我替您號召客人。”

金桂枝絕望地搖了點頭：“這麼晚了，您上老楊家乾嗎呀？”

劉二福就一臉痛色道：“前兒去下地乾活從坡上滾下來了，腿磕到石頭，大夫說受了內傷。”

剛要回身回屋，天涯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啊――死人啦――”

“放屁！”老伯捶了捶大腿，金桂枝悄悄一哼，老伯指著她鼻子喝道，“彆覺得我不曉得你們和蘭丫頭都打的甚麼主張！我奉告你麼，隻要我另有一口氣在，就決不準你們胡來！”

公然，老伯就撩開劉二福的褲腿兒，就著淡薄的月光仔細心細地看了看，冇看出甚麼非常。可傳聞是內傷，又覺不奇特。

華珠眉頭微微一蹙，看向老伯說道：“吃了再去，不急一時。我這病本也冇甚麼大不了，吃不吃藥都一樣的。”

“還是吃些，你燒得有點兒短長。”

很多年後，二人白髮蒼蒼憶往昔，才驚覺這一晚、這一幕是他們此生見過的最斑斕、最暖人的風景。

金桂枝把燒酒和臘豬蹄遞到老伯手中，嗚哭泣咽道：“我們傳聞爹摔交了，特地拿了些東西給爹補身子。我深思著，天氣晚了，路上看不清楚，不如明兒再來，何況他本就傷了腿。他不聽，非說要今晚來看！你瞧，走了一段路，腿不可，又開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