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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裡,張氏正在給兩個女兒做交代:"給老夫人請了安就返來,彆多話彆多事.彆管看到甚麼聽到甚麼都不要多嘴,特彆是你,三丫頭！"

張氏的確不曉得說甚麼了,隻要對葉氏道:"還要費事你多擔待些了."

見她意誌果斷孫媽子也不再勸,隻是幫著把器具都擺了上來,張氏低頭查對了起來,這些東西她是做慣得倒也不費事,不過在看到此中一項時,她停了一下.孫媽子勾頭一看,就見那一頁上記得是吳氏生日的破鈔,本年吳氏過的是二十五的生,不是整日子也不是明九暗九,卻硬生生花了二百兩,連戲台子都搭了兩天,這還是花在明麵上她們曉得的,她們不曉得的還不曉得有多少呢！

"我曉得啦,我又不傻,就算我想幫四mm也會看甚麼事的,幫那狐狸精討情的事我是絕對不會乾的！"

"咦,那四mm呢?"

葉氏曉得這是承諾,趕緊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樣,心姐道:"娘,你明天還不去嗎?"

第十一章

高老爺哼了一聲,走進屋,公然就見張氏半靠在床上,神采蠟黃神情怠倦,看起來真像是病了.貳心中氣順了些:"如何這麼不謹慎,好好的就染了風寒?"

"實在夫人明天是該去存候了."她們走後,孫媽子就從小丫頭手裡接過幾個小碟子,上麵放著話梅,桃脯等各種零嘴,這是張氏的風俗,吃完正餐總要再吃點小零食.

"她大抵味來的吧,還會幫吳姨娘討情.mm,我們一會兒不要多嘴."心姐是個通透的,曉得張氏剛纔為甚麼那麼交代,"你要幫了四mm,就是幫吳姨娘！"

"高博榮,你能不能講點知己?既然我冇錯,為甚麼還要認錯?她要做甚麼我都認了,如何到最後還是我的錯?"她大哭著把枕頭摔了下來,"這個家誰愛當誰當,歸正我是不當了！"

"她們返來還不見得有甚麼事呢,我先能看一點是一點."

"把帳本拿上來吧,這頓時就要交九了,今後的骨氣一個跟著一個,這些東西總要先弄出來."

"吳姨娘被罰了跪祠堂,明天是不會來給老夫人存候了,她來不了."中間的心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