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緩局[第1頁/共3頁]
馬含光日內有好幾次望著練功的伍雀磬麵色漸沉,伍雀磬知本身定有令其不滿的錯處,可剛不見硝煙地論辯那一回,馬含光不肯被她言中,想必有話也要忍著,就連怒斥都要硬生生吞回肚子裡。
伍雀磬衣衫一落就反應敏捷地自發給拽返來,馬含光未出聲,並未與她去搶那塊布。
馬含光一把將坐直的伍雀磬擰過身子,又噌一下拉脫她肩上薄衫,暴露背部被胡亂包紮的傷口。
“躺好如何上藥?”
院內馬含光尚於原地未曾行開,眸中墨色諱深,微有幾絲陰雲冰冷,飛眉入鬢,漸於眉頭間攢起褶皺。
鑽進廚灶間,伍雀磬邊脫衣裳邊想,方纔那話是否有表示出一絲孤清與不滿,她可不想真被當作死纏爛打的低姿勢。
“我說的話你幾時聽過,去躺好上藥。”
“馬叔叔過了那麼多真氣給我,我連病都不會生,以是也不會死。”伍雀磬嗓音埋在衣物捲成的枕間,有些沉悶。
此人不忍所見的,喜好順手遮起來,比方曾當初伍雀磬的一雙眼睛。
轉個身,伍雀磬籌辦回鍋裡沐剩下一半的浴。
他既開了口,代表傷處已不成忽視。
馬含光攥她衣料的手忽一使力,女子下半截褲腳嚓地碎裂了。布條之下,小腿與手臂的傷情大同小異。
馬含光笑道:“那若痛著痛著便死了呢?”
伍雀磬哀哀慼戚吸起鼻子,初始隻收回些微怪聲,直至馬含光將她麵向翻轉過來,她扯著他袖子不叫他看,未幾卻又攀著他手臂一起撲去他肩頭。“一回,就這一回……”她哭得氣味奄奄,“你是不是非要等我死了纔會對我好……”
“你若死了――”
她便正過甚,瞪著眼問他意欲何為,但是一霎間撞見對方寒得發黑的麵色,伍雀磬內心發虛,問:“我又招你甚麼了?”
她笑著說完這句話,一字一頓全無半點開打趣的意味。
是以略微留步,頭也未回,背對馬含光道:“我日日都受傷,馬叔叔才曉得麼?”
“不是馬叔叔叫我忍著的麼?再說了我每天都受傷,可每天都有提。”
始終一言不發的馬含光脫手點了伍雀磬要穴,兩邊靜對好一會兒,伍雀磬終聽了他問:“你傷至如此,為何隻字不提?”
馬含光如何能忘此人每受痛苦便神憎鬼厭的尖叫,揚了幾分調子問:“不痛?”
馬含光點了根蠟燭安排她床頭,那也不算床,硬板墊了層草垛子,隨便鋪了幾層衣裳。
“可你白日裡說不想再玩這類叔叔子侄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