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軟禁[第1頁/共5頁]

馬含光恨正邪兩道逼死他師姐，便要複仇。可伍雀磬隻覺奇特，她已寄身轉生，何故那人始終不能放下前怨？恰好山丹又語焉不詳，伍雀磬雖知馬含光因何仇視正道，卻到底不知當年本相。

“馬含光……”她語聲已碎，“我斷唸了……”

伍雀磬聞言微愣，回神後當即瞪去一眼：“本座之事，馬護法少管。”

馬含光不缺眼目，這事傳進耳中，某日議事結束伍雀磬再次被轉角的一片水漬打滑腳步，幾乎摔交，脫口便斥了句人傻。

殿門開後又闔，馬護法麵白如紙，沉聲說道：“保護不力，自行去沈密使處領罰。”

嶙峭殿中有最高貴的宮主，也有最低等的掃灑弟子，伍雀磬以往還能做到笑容迎人、錯也不罰，可對方哪小我是她的，不全都是馬含光的眼線？她是以煩操起來將人怒斥，不似馬護法，脫手傷人旁人卻還要感激他部下包涵，伍雀磬是個和和藹氣的小宮主，突有一日脾氣暴躁，將人斥得重了，還要遭人背後說道。

馬含光沉默起家，長髮披落，半遮麵龐，又是垂首，一時也瞧不逼真。他隨後便出了殿，背對時能見厥後肩傷口，血流不止，染深了那暗紅色的護法長袍。

“你隻是怕她受人暗害，是為她好，現在這般鬨法，反倒令她恨你。可即便你心中隻要你師姐一人，廖宮主卻已是這世上獨一令你不捨之人，你們對峙如此，你心中真能安閒？”

“彆再逼我，”伍雀磬埋首於他頸側，聽他話如沉水，“我向來就非信守承諾之人。”

伍雀磬點頭苦笑：“我至此才發覺你底子不是要為我討還公道，你要的隻是九華山曾不能給你的職位權益，而我宿世之死，不過是你欣喜本身叛變師門的最好藉口！馬含光，你可有真敬愛過我……”睫間微顫，淚水便已連珠滑落。

全殿侍衛當即半跪，昂首送馬護法分開。

話畢便將人甩落於地，伍雀磬穴道被封，跌得重了眉間頓蹙，馬含光見狀眸色有異，卻終拂袖而去。

嶙峭殿冰冷的墨金磚石上，伍雀磬念及出身，呆坐一宿。

馬護法眼睫微抬，有些情動之意，細心地將人望住，低道：“為何與我作對，為何如此固執？我許你這人間無雙，正道何用，它能給你何物，繁華繁華，抑或無邊權勢？不過一堆沽名釣譽的空口口語。”

厥後她被馬護法拎動手臂扔回嶙峭殿中，一起朝陽初升，壇眾來往，便再無人思疑這二人完整分裂。

伍雀磬地上躺了多時，訥訥起家，轉頭望了眼山丹，笑道：“我終究看懂了你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