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分庭[第1頁/共4頁]

馬含光微有些怔愣，非是對方質疑，而是伍雀磬的反應，實在代表她纔是不肯走那人。

“並不是……”馬含光點頭，“是我癡頑……在此之前我並不信人死複活之說，也不信這世上會有借屍還魂，我覺得彼蒼無眼，底子也不會有將你償還的那等悲憫，我覺得……”

馬含光因要閉關療傷，嶙峭正殿便老是多日不見他身影，偶有呈現，伍雀磬仍舊體貼有加，每從高位迎下殿中：“含光首坐如何來了，你內傷未愈便該好好療養，此處有本座，不必掛記。”連稱呼都較疇前親熱很多。

“我覺得你死了……”此人沙啞開口，目光於伍雀磬麵上逡巡，像要描畫她的臉，更似要灼穿她的眼，“本來真的是你……本來你還一向都在……”

她一麵大刀闊斧，一麵步步為營。

大庭廣眾，半點麵子也不給。

伍雀磬略有驚奇，隻覺那眼中所見不但幽怨，更有著半盞委曲，像是失了嫡親又無處哭訴的孩童，強壓著那股驚駭，滿目慌亂。

“那便罷休吧，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你感覺是賠償了我，還是賠償了那些被你所害的武林各派？”

馬含光於榻邊仰首望她，笑了笑，極清楚的一滴淚，傾斜著從鼻間緩慢滑落。

當時候，馬護法從兵器庫中找回了當年佩劍，整日埋首武王峰練劍。

“……是，師姐所言甚是。”

得回的成果，是馬護法在與人蔘議劍術。

馬含光並不癡頑，便也聽懂了，放手退後，略笑了笑。單自大要，確已很難辨明其心機。

“馬護法現在說這些不覺晚了麼？”她道，“我是伍雀磬，亦是廖菡枝，自迴歸萬極，我與你日日作伴，有哪一日我冇說過我想你，你又是如何對我？”

馬含光保持住那麵上笑意：“並無。當年之事，本日之事，錯全在我，師姐大可愛我，無需諒解。”

“收歸去！”伍雀磬一度安靜，俄然之間卻怒不成遏，“我不需被你這類人所愛，我隻覺熱誠！另有，當日我所熟諳的阿誰馬含光早已死了，在我眼裡，你非隻是臉孔全非，更是醜惡不堪，被你這一手遮天的萬極護法說愛，我寢食難安！”

馬含光也知本身這惡名遠播的身份是異想天開了：“隨你誌願。”

“真直接，看來我也不必勸你轉頭是岸，因你此人早就無藥可救。我雖替本身可悲，但幸虧活了返來，徹完整底看清了你是何樣人，斬斷了那一場愚不成及的癡戀，馬含光，我真要多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