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番外 好合[第4頁/共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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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你就把之前的事悉數忘了？”

他將要殺了她，或許眨眼半晌，或許一念之間——此類認知令馬含光於渾沌當中痛至驚醒，五官墮入猙獰，手指卻顯已放鬆。

過後首祭奠崔楚來替馬含光診視，說這便是要好的征象，不管話語、影象，他若情願，總能一點一滴地撿拾起來。

伍雀磬上前，心急要為他纏上紗布，擋下那日頭高照。

男童聞言頓時跳到一側：“爹，你偏疼！”

馬含光仍舊是以萬極首坐護法的身份重踏雲滇，但他並未能肩起護法一職，始終究武王峰上靜養。

伍雀磬趁熱打鐵，那一夜與他說了很多話。

……

粗噶嗓音，再也難辨。

他額間有塊通紅的印子，幾縷髮絲也貼覆臉頰，伍雀磬笑著給他挑開，他又揚手，於那處摸了摸，將髮絲理開去。

夜晚，被窩裡。

馬含光閨女現在又在扯他衣角：“爹爹，我要抱弟弟。”

伍雀磬聞言以足尖點地，發揮身法，並不睬會身後由帶路變作追逐的少林弟子。

伍雀磬死死將人摟住，她知他發作起來有多痛苦，任其攥住本技藝腕，無聲煎熬，卻也不知多久以後，他微微一顫，喚道：“磬兒？”

她曾想放下萬極公事，便於嵩山的五乳峰下安家，但那年萬極方經曆一場分崩離析，她被人三催四請，終需儘些宮主之責。

伍雀磬手指去刻畫他的臉，極深的眼窩，頗長的睫毛被她來回挑逗，笑道：“實在特彆美，可惜我冇能一向陪你擺佈。”

噬人紅光，公開大盛。

那人曆經九年事月沉寂，日夜貧寒，身形自不成能結實如前。他曾肥胖，五官閃現於光下的一瞬，卻也好似昔日一彆，彷彿昨日。

他回握她，儘力再三，道出一個唇齒不清的“好”字。

伍雀磬揚手，一道真氣劈出，當即斷了對方一手枷鎖。那手一得自在，驀地前伸一把掐住伍雀磬咽喉。伍雀磬揚頸，落淚，低喚：

伍雀磬一把將人推開：“你瘋了？！”

腳步聲愈近，垂垂一圈人影，閃現於洞中昏黑之處。

今後時移世易，伍雀磬覺得，所謂仇恨，終會如煙消逝。

但是是誰令馬含光變作本日模樣？他們謂他偏執，廖菡枝便是那禍端之一，強行囚禁，分開二人，覺得造了天大功德，令馬含光捨去慾念，得還平靜。

“忍？”他怔愣而癡迷地直視於她，“九載分開，人生又有多少九載……於你而言，也全無所謂，也儘可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