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千古帝王煎[第2頁/共4頁]

“甚麼叫攤一個煎餅果子？”

到了巨大的群眾軍隊，排著威武雄渾的八路縱隊進城，紅旗漫卷，黃土飄蕩，可了不得，敢教日月換新天可不是說著玩的，藏汙納垢的衚衕裡頓時來了一頓大打掃，牛鬼蛇神全都無所遁形，不是德智體美勞全麵生長的類人形生物全滅，敢跟群眾當局起膩的那是絕對看不到了。

到他這代人的時候，衚衕裡誰要還說祖上如何那都扯，衚衕裡小門小戶裡能留下來的根基滿是前朝底層小民，人家看你破屋爛瓦的才懶得理你，有點身價的遺老早就顛兒了，其他腦筋不好使的要麼被專-政的鐵拳砸成渣渣，要麼不知在哪搬磚頭給故國添磚加瓦。

說著，話鋒一轉，“燕王摸摸肚皮，那是餓的仰天長歎哪，悲呼一聲‘孤好餓啊’拔劍就要自刎，眼看就要血濺五步，您猜如何著，哇呀呀，俄然間暴風高文，電閃雷鳴，隻見天空飄來五個字：這都不叫事！緊跟著漫天下起了煎餅雨，那叫一個香飄萬裡。”

八八年還冇東城區改革一說，東城還到處是工廠跟平房。北都群眾住房也還冇厥後被全數改革過一遍後那麼嬌貴，不過已經有了商品房的說法了，此時不叫商品房，隻論是私家房還是公家房。

衚衕口斜角停著一個手推車支起來的食攤，車後一名胳膊上戴著袖頭，身穿大圍裙的中年，正籠著袖閒著，被熟諳的童聲轟動，立即熱切的朝歌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盧溝橋槍一響，衚衕裡又鬨起了東洋耗子，好宅全讓羅圈腿兒給占了，不自發搬場的全搬憲兵司令部牢裡就著皮鞭啃老鹹菜了，大半條衚衕住進了日僑，門路兩旁膏藥旗飄蕩，見天介小木屐格登格登的。

“哎呦喂，今兒漲了眼了。”一個穿戴布褂，蹬著老頭鞋，手裡盤著一對獅子頭，踱步從煎餅攤前顛末的老頭，伸頭瞅著鐵板上的正在成型的北都宮廷名菜，嘖嘖稱奇。

楊偉衝老劉頭換上佩服的眼神，一指崔徒弟正在鐵板上忙活的物件，“普通人我還不奉告他，話說當年燕王起兵靖難，雄師方過黃河就被李景隆伏兵打散，燕王隻得領殘兵退守驢頭溝，是內無糧草外無救兵，唉呀呀坐困愁城，眼看就得歇菜。”

“劉爺爺，您遛彎呢！”楊偉笑嘻嘻的衝老頭規矩的打了個號召，“吃了麼？”

“吃的冇您好啊爺們。”劉老頭跟楊偉逗了個悶子，獵奇的目光仍舊不離鐵板，順口就教，“聽你小子剛纔亮那一嗓子，如何個意義，這煎…內裡另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