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5頁/共6頁]

“是你親手殺了他，是你！！你這個妖婦！！！！”

冇等我看得再細心些，她把簪子重新拈起，一手捏著頭，一手掐著尾，隨即俄然朝床的方向橫掃了一眼過來。

實在這話我也問過本身很多次，在每次被狐狸這麼嚷嚷著叫我小白的時候。最後總結，靠我本身，怕是一輩子也不能希冀的了。不過如果能把狐狸和鋣賣去植物園或者科學院，冇準我還就真能發財了……

這斷絕在一層薄紗外的未知……

鏡麵冇碎，因為是銅的，隻是凹下去尖尖深深一個洞，洞將她那張清秀的臉扯得扭曲，她對著本身這張扭曲的臉放聲大笑。

最後一口苦水從喉嚨裡嗆出來，一隻手扶住了我搖搖欲墜的身材。

“嘭……嘭嘭……嘭……”

“邪門的。”彷彿冇聽到我的話，她翻個身從毯子裡悶悶丟出這三個字，然後不再吭聲。

然後聞聲一陣細細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咯噠……咯噠……從門的方向一步步走近了過來。

那麼這腳步聲是如何回事……

隻是那片節拍裡彷彿還多了點不太一樣的動靜，在我試圖伸手去把檯燈摁滅的時候……

沉悶的撞擊聲，一下接著一下，在四周雨水的鼓譟聲裡不輕不重地反響著，就在我身後的某個處所……

不曉得哪來的力量，在她壓住我的一刹我一把推開了她，敏捷下床連滾帶爬朝著房門口跑去，而身後那女人鋒利的叫聲如影隨形：“我恨！！我好恨！！！”

突如其來的溫馨，這讓我不由得一呆。冇反應過來這沉寂意味著甚麼，她霍地一回身，伸出那雙傷痕累累的手朝我直抓了過來：“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救救我！！！！”

這靜濃厚得讓我撲倒在地上猛地嘔吐起來。排山倒海般的噁心和壓迫感，從耳膜到胸口，再從胸口中轉我的胃，然後在冰冷的雨水裡迫不及待從我喉嚨裡衝了出來。

直到門乒的下被我撞開，冰冷的雨冇頭冇腦把我澆得透濕，那可駭的尖叫聲如來時般俄然地嘎但是止。

一拉一扯的刹時，窗外的雨聲消逝了。

偌大的雨聲裡分不清到底是她淒厲的叫聲更大，還是我驚駭的慘叫更響，她那張臉好可駭……彷彿是被種冇法描述的痛苦給完整扭曲了，那張烏青色的臉上已經完整找不出一點曾經的溫婉和斑斕，她就像隻被圈套夾到絕望的獸，一雙充血的眸子透過淚水死死瞪著我，額頭上，眼角邊，鼻子下，嘴巴裡……滿是血，黑紅色的，撲撲朝下直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