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頁/共5頁]

枯燥的塗料跟著我的指甲一點點從柱子上剝落，半晌模糊看到內裡有劃刻的陳跡，就在這時，我頭頂上俄然響起一陣啞喉嚨女人尖笑般的聲音：

那麼那種奇特的感遭到底是甚麼？我猶疑著朝兩邊再看了看，然後看到了昨晚那間彷彿有人影跑出來的屋子。它同我的房間之間隔著道天井和這棵老樹，白日看來倒也冇甚麼特彆的處所，門窗還是緊閉著，應當好久冇人住了，上麵蒙著層細細的灰。窗玻璃上還是靠著昨晚見過的那隻木偶，它還在。

第二次尖叫後它住了嘴，然後合攏了翅膀蹲在廊簷上一動不動看著我，像團烏黑的臟東西。我冇理它。凡是那種毛色醜惡並且脾氣詭異的鳥類都讓我感覺不舒暢，比如麻雀，比如貓頭鷹，比如烏鴉……因而回過甚持續用指甲剝著柱子上的油漆。而越往下那些漆水越是難剝，因為它是完整貼在柱子上的，我不得不加大了力道往下摳。

我伸脫手指在那上麵謹慎颳了刮。

這纔看清了四周逐步堆積過來的人群，另有被我壓在身下的梅蘭那張驚得有點扭曲的俏臉。我倉猝一骨碌爬起來，伸手想起扶她，她已經被邊上的事情職員圍住，一個個帶著又怒又疑的神采看著我，像是怕我再次魯莽地傷到她似的。這讓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出來。

近到門前那扇緊閉著的門俄然嘎地聲開了，固然隻是開了道小小的縫，這讓我吃了一驚。從速朝後退，一邊光榮本身還冇那麼打動。

眼角瞥見那隻烏玄色的鳥俄然翅膀一張朝我方向直飛了我來，我大吃一驚。忙跳下凳子試圖躲開，手一滑卻把手機甩進了水池。這當口一陣冰冷的風從我臉旁刮過，冇來得及反應過來這意味著甚麼，我邊上那根柱子上砰的發作聲悶響。

我不曉得該說些甚麼。總不能說，我是被一隻死烏鴉給嚇出來的，這會被他們當笑話吧。可他盯著我看的模樣又讓我感覺如果不為剛纔的行動解釋些甚麼，他不會等閒放我分開：“我在找廁所。”脫口而出：“這裡好多屋子都上了鎖，我找不到我那屋在那裡。“

揣摩著正籌辦進屋，一腳跨出來我又退了出來，說不出的一種感受，我感覺背後好象有甚麼人在看著我。

才奔出那條狹小的石子路，耳邊一聲驚叫，我同麵前俄然呈現的一道人影一頭撞到了一起。刹時天旋地轉，我和那人同時跌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遠處一道吼怒般的大嗓門響起：“卡卡卡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