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頁/共4頁]
藺效說著,徐行走到那屍首近前,叮嚀魏波在屍首的頸後緩緩抽出一根銀針。
他說著,不經意看一眼麵色烏青的崔氏:“那位本家是崔府大老爺的堂弟,叫崔景生,因是旁支,家中景況寬裕,父母早亡,隻要一個mm――便是崔小巧。崔景生娶妻後,老婆與mm不睦,連帶著崔景生也愈發看mm不紮眼,伉儷倆不時地寡待她。“
藺效眼角都懶得掃崔氏一下,走至桌前,將沁瑤帶出去的承擔翻開,小巧偷眼一望,不出她所料,內裡公然裝著醉香閣的半杯酒水和幾塊點心,她暗笑一聲,偷偷鬆了一口氣。
銀針近前,鼻端忽沁入一縷小巧生前最愛的桂花香,朱綺兒心神俱震,駭得忙將頭偏至一旁,不敢再看。
“父王。”藺效不慌不忙地對瀾王行了個禮,“兒子從不無事生非,實是現在瀾王府混進了邪佞之人,若不儘早去除,恐危及父王的貴體,還請父王聽兒子詳稟。”
藺效淡淡看一眼簇擁上前的李嬤嬤等人,李嬤嬤被藺效眼中的寒意所懾,怯生生地一頓。
麵前氣象聞所未聞,崔氏駭得用帕子捂住嘴乾嘔起來,瀾王也驚懼地看向沁瑤,“這――”
“你所住的幽州城大大小小共有三間鐵鋪,你特地找了一家離你家最遠的鐵鋪,畫了銀針的模樣令你祖母前去訂製,那鐵匠至今仍記得你年老昏聾的祖母,親身畫出了她的畫像。“他說著,從魏波手中接過另一幅畫卷,悄悄一抖,展開畫像,畫上彷彿畫著一名滿頭銀絲的老嫗。
瀾王固然不像長安城其他天潢貴胄那麼熱中僧道,但青雲子的大名他以往也有所耳聞,見這小羽士說得有紋有路,態度又慎重守禮,疑慮便消了大半。
瀾王麵露遊移,崔氏的嗓音卻驀地拔高:“世子的意義是我的外甥女是邪佞?”
瀾王的睡意也消逝得一乾二淨:“荒唐!”他轉頭看向崔氏身邊的李嬤嬤們,“你們幾個還愣著做甚麼?還不快給表蜜斯鬆綁。”
那銀針長約半尺,針身沾滿烏黑的血跡,在昏黃的燈光下透著陰暗的光,說不出的可怖。
她安閒地理了理道袍,幾步上前,對瀾王和崔氏恭敬施禮道:“貧道道號元真,是青雲觀清虛子道長的俗家弟子,幾日前,世子說府中有些不當,欲請家師前來檢察,因家師不在長安,觀中事件暫由貧道代為主持,貧道便跟從世子來了瀾王府。事急從權,未曾事前叨教王爺王妃,還請兩位殿下莫要見怪。”
沁瑤點頭,將承擔中的點心取出,放到那裝老鼠的小籠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