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埋恨[第3頁/共4頁]

“那你真的要去刨皇陵啊？”他還傻傻的以為赤兒把他的話當真了。

“皇，皇陵？是先帝殺了乳母？！”彷彿是才反應過來普通。

不過她轉念一想，怕個甚麼呢？歸副本身也已經成為孤兒一個，就算是死，也隻當作是去陽間和父母團聚了。

赤兒兩隻眼睛放出惡光來，嚇得九郎今後發展了一步。

就憑這一點他也不能和赤兒一同去皇城啊？要曉得逃亡天涯他不怕，怕的隻是拖累赤兒也跟著他逃亡天涯！

兩個身材靠近之際，像被觸電普通。他第一次有了很不一樣的感受，心臟加快了頻次，雙頰緋紅。試著和順的去撫摩她的背，讓她能哭得順暢些。

她不是很清楚這件樂器的來源，隻是曉得娘很喜好它，也很善於彈奏它。不管是高興的時候，還是不高興的時候，不管是東風，還是冬雪，娘總會單獨彈起它。那本來枯瘦的手指，在琴絃上卻靈動美好。那本來無神的眼睛，在琴聲中也溫婉含情起來。乃至那蠟黃褶皺的臉，也光彩熠熠萬分。

那冇法帶走哀痛的雪花，卻逼真的帶走了一條生命。

“如此可愛之人竟然已經死掉了，冇能把他的血放乾，肉切片，真是便宜他了！”

“你口中的阿誰他到底是誰啊？”又反覆了一遍。

可運氣恰好是除了會開打趣，再冇有彆的服從了。

“我，我要給娘報仇！”赤兒的手指狠狠插進九郎的肩胛，留了五個血紅的指甲印。

他真的也跟著赤兒難過起來，他看她哭，他也跟著哭。他看她哽嚥著發不出聲來，他也自殘般的壓抑著喉頭的聲音，讓那種哀痛的聲音儘量從內心收回來，而不是嘴中收回來。

或者隻要操琴起舞的時候，娘纔是最美的。也或許孃的阿誰知己就住在她的琴聲裡，常常當琴聲響起時，娘纔會暴露一抹少見的淺笑。

“呃。”九郎嘴巴緊閉，打嗓子眼裡哼哼了這麼一句。

並且估計這樁駭人聽聞的滅門大案，已經轟動全部皇城了。如許歸去隻會扳連赤兒也被人當作殺人犯。

赤兒搖了點頭。

這剛認了一天的乳母，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香消玉損了。

她撫摩著琵琶，手指觸到凹凸不平處。轉過琴背一看，“飛霜拂麵寒壓指，一寸赤忱惟報國。”

“必然是他，必然是他。”赤兒已經哭腫的喉嚨艱钜的收回沙啞的聲音。她顫抖的身材彷彿有些重心不穩，手臂環過九郎的脖子，埋頭深陷在他的肩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