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七[第3頁/共4頁]
四周山風太寒,擺佈高崖峻峭,剛到劍宮的原音流與端木煦一照麵,已想回家。
端木煦並不答覆:“你我在這裡等音流出來。至於你們――”他聲音微帶峻厲,“事關嚴峻,不成胡說!”
“道長們如果想要進入西樓一觀天下冊本,請自便。但少爺昨夜歇息得遲,本日一定會晤諸位道長。”
驕陽與初雪下,青石鋪就的花圃一覽無遺,分外寬廣廣漠。但隨後的副殿門窗緊閉,在折射的充盈光芒下反顯出一派陰沉。
一張榻,一張桌。
言枕詞一眼掃過,便見“長河千載”這四字之下,另有一小圖章,圖章乃甲骨象形字元,幾道曲折線條刻在角落,像是水流蜿蜒而下,可其本身線條的超脫之處,又直欲飛天而起。
原府的廳堂當中,端坐於此的幾道身影也跟著一同閃現。
原府乃是汗青記錄之家。若汗青記錄者不能獨立於世外,這汗青又有何意義。
紅日躍出山頭,光芒暉映大地,連眷戀枝頭的最後一滴露水都如煙消逝,原府當中還是靜悄悄的,原音流並未有半點出來見麵的架式。
端木煦卻不給原音流這個機遇,連軟轎都不讓原音流下,直接帶著薛天縱等人一起長驅直入,來到中峰接天殿前。
坐在最開端的羽士站了起來,向角落的侍婢招手:“費事問一下。”
在他下首,兩位劍宮弟子端容肅坐,一樣不見半點不耐,彷彿已經盤算主張在此比及原音流出來見麵。
除了下山之時就知事情模糊不好的薛天縱以外,其他人都倒抽一口寒氣,言枕詞更麵露驚詫之色!
太陽出來的那一刻,露水無聲溶解,晨霧如薄紗被抽離。
這一起樓閣亭台,九曲迴廊,碧波粼粼,風送暗香,言枕詞忍不住立足賞識半晌,才進入迴廊絕頂的西樓。
他簡樸答覆:“是在西京遇見的劍宮弟子。”又問,“三師叔,掌門環境可好?”
中年人複姓端木,單名煦,乃是劍宮三大長老之執劍長老。
原音流……音流,音流。
這日,天階之下俄然來了一輛車。
劍宮縹緲,北風颳骨,九萬九千台階之上,火食已渺。矗立廟門之下,隻要一名中年人憑風而立,風呼獵獵,將他頷下的三尺清髯與衣袖一同吹起。
薛天縱明白其意,隻托老管家通稟,便在廳中等候。
車門翻開,一名身裹可禦極寒兜火袍、下踏入水不濕蛟皮靴、腰懸諸邪不侵白玉佩的俊美女人自車上走了下來,還冇在雪裡走上兩步,便又懶洋洋上了一旁停好的軟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