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往事[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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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素雲這才歎了口氣,止住了話頭道:“罷了,擺佈現在你也開了竅了,可我瞅你這德行,跟你母親真是一個模型刻出來的,少不得要吃很多虧。枝兒啊,聽姑姑一句,爭甚麼都彆爭那口氣,贏了又如何?把日子過好纔是端莊哩!”
她遊移了一下,還是說道:“綱領那頭,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到底如何籌算?先說好,彆跟我提甚麼和離的,那都是高門大戶遮顏麵的話兒罷了,真有幾個是和和藹氣離了的?不過是男方理虧在先,遮醜罷了。”
竹枝和李秉誠都說罷了,羅素雲可不依,提著裙角走得緩慢,冇幾步就到了鎮上的醫館。她大兒子金碗正在門口站著,瞧見她來了,張嘴便問:“娘,銀子拿來了?”
竹枝想了想,苦笑了一聲道:“現在隻怕是想和和藹氣的也不成。綱領雖不是親生的,到底養恩大,心也是向著他爹孃的,如何能夠向著我?”
“你生下來,聽撿生的說是個女娃兒,你爺爺扭頭就走了,要撿生婆把你直接滅頂算了,可你爹孃捨不得,硬是護了下來。不過那些日子我也不在,都是聽人說的。彷彿厥後冇兩年,你母親又懷了,你這小丫頭電影不知如何……”她停頓了一下,彷彿是在考慮用詞,又彷彿是有些難以啟口,末端還是持續說:“傳聞是你拌了你母親一跤,摔下去就滑了胎,落下全須全尾一個男娃兒,這才招了你爹孃不待見。”
話冇說完就叫羅素雲給打斷了:“屁!我還冇說他們害了我侄女兒呢!還美意義到處嚷嚷,打量本身個兒做下的醜事兒就冇人曉得了是如何?不準給他們一個銅板,我還要去瞧瞧熱烈,順道給他鼓吹鼓吹。成日裡遊手好閒地,這下衝撞了朱紫,還美意義把事兒往我們枝兒身上推?這馮家,昔日裡瞧著還是個樸重人家,臨老了倒不要臉了!”
她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模樣就跟羅素雲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蹲在豬圈裡頭,渾身泥濘,雙手凍得跟蘿蔔似的,臉上也臟兮兮的,就是一雙大眼睛閃亮。叫她喊人,她站起來還不美意義地扯了扯薄弱的衣衿,笨拙地給她施禮叫“姑姑”。這幅模樣就跟本身小時候差未幾,羅素雲當時就差點兒落了淚。
這頭羅素雲回了神,接著講道:“我阿誰時候跟家裡乾係也不如何好,可看你那樣兒嗎,又說不出地不幸。成心點了你幾次,可你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連口飽飯都冇得吃了,就隻曉得悶著頭做。十三歲的大女人了,還冇我家玉碗現在高……”她一提起來就有些止不住,恨鐵不成鋼地瞅著竹枝唾沫直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