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番外[第1頁/共4頁]

腦海裡昏沉而混亂，很多事排山倒海般壓過來，梁靖有些痛苦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這邊少女苦衷半遮半掩，水榭通透的涼廳裡，馮氏也正想著此事。

女人們圍成一桌，聽曲喝茶，有人提及秦春羅，在場的人大多都知伸謝鴻遇刺、秦驍入獄的事，不自發瞥向玉嬛，眼神非常含混。

玉嬛隻當作不知，仍隻埋頭嚼著蜜餞，冇理睬含混摸索，旁人隻能作罷。

她端方施禮拜見，那位回過身，抬了抬手，“免禮。”

不測的神情逼真而天然，她眨了眨眼，驚詫道：“她……被綁了？”

隔著粼粼湖水，男女來賓互不相擾，熱烈氛圍卻能相互傳染。

說話間，還踱步到中間桌上，順手斟了杯茶，推到她跟前。

梁家是魏州俊彥，謝府乃淮南高門，雖說謝鴻現在正不利，梁老夫人倒是一貫的客氣。

玉嬛的身份她也是曉得的，出自外室，隻因謝鴻佳耦豪情好，當嫡女般捧在掌內心，有家世豐度撐著，那點瑕疵算不得甚麼。

玉嬛連句話都冇來得及跟馮氏說，隻能跟著走。

秦春羅？

玉嬛依言起家，也冇敢冒然直視，隻垂眸盯著空中。

玉嬛聽了，唇角忍不住牽起笑意。

夜色深沉如墨，虎帳裡簡樸的木板床被壓得咯吱作響，外頭萬籟俱靜，偶爾有齊刷刷的腳步聲傳來，是巡營的兵士。他向來身子健旺，這會兒卻被驚出渾身盜汗，脊背額頭，冰盜汗膩。

“這年紀的女人，脾氣活潑好動纔好。”梁老夫人往外睇了一眼，隔著半敞的窗扇，公然見玉嬛跟季文鴛並肩站在湖邊，柳絲低垂，裙裾微搖。窗邊風拂出去，帶著湖麵的潮潤冷氣，她心境甚好，就勢道：“傳聞季家已在尋摸人家了，夫人這還冇動靜呢？”

馮氏有點歉疚，但玉嬛和梁章並非良配，要不傷兩邊顏麵，便隻能找遁詞，“說是差未幾，等外子得了空，還籌算帶玉嬛回南邊一趟，不孤負白叟家的苦心。”

宴席過半，曲樂正酣，隨行而來的石榴靠過來，靠近她耳邊低聲道：“女人，夫人找你呢，說是永王殿下召見。”

她實在還挺戀慕季文鴛，有中意的人，且家世豐度都還配得上。平常據她瞧著，沈令君待季文鴛也格外留意，恐怕就等著兩家捅破這層窗戶紙，沈家請人上門提親，便能皆大歡樂了。

且謝鴻也曉得此事，若該跟永王坦白，謝鴻怕早已說了，哪輪獲得她？

季文鴛放了心，談及她的近況，倒是非常舒暢——趁著暑熱氣候往城外彆苑住了幾日，去郊野騎馬，往寺裡乘涼進香，逛得不亦樂乎。傳聞前陣子還遇見了沈令君和梁章他們，書院的學子湊風雅熱烈，玩曲水流觴，季文鴛也跟著玩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