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1頁/共4頁]

也不是冇見過那老爺對丫頭甚麼樣兒，便是通房的丫頭，也冇見帶著出來走親戚的，若他能正兒八經娶了大姐兒……

陳大郎正計量著等過了年一開春再擴出兩個酒窖，把家裡的屋子也翻蓋翻蓋，惦記取等忙過了這陣兒，趕在年根底下，先去真定府給大姐兒買幾樣補身子的好東西，給大姐兒送去，不想大姐兒倒先來了，真是不測之喜。

顧程陪著大姐兒在莊子上住了一日，第二日雪後初晴，一夙起來梳洗伏貼，便讓李婆子拿了大氅過來，給她披在身上道：“今兒外頭雪後初晴，我們出去逛逛。”

正愁冇個機遇，今兒下人忽來報說陳家來了客，聞聲說是顧老爺伴著陳家的外甥女返來走親戚了。

接著信兒，三步並作兩步的趕了出來，嘴裡另有些不信的道：“真是大姐兒來了嗎？”顧程扶著大姐兒下車，徐苒一瞧見她舅，一下撲在她舅懷裡，眼淚唰就落了下來。

陳大郎也冇想到，大冬底下外甥女能來，入了冬，他便冇得空去信都縣瞧她了，因酒窖搭好，正忙著造酒，也是依著大姐兒阿誰法兒，按月定出五十壇酒去，倒比以來往的人更多了，定不到那些平常的，便買了些新造的好酒歸去，翻了幾倍的代價，天然賺的利也高，饒是他雇了村裡的閒勞力，冇日冇夜的乾，也供不上來下定的人。

顧程卻不由低笑了一聲，瞥著她道：“曉得你嫌爺礙事了，爺走便是，留著你跟舅爺說梯己話兒。”

大郎一聞聲話兒，倉猝立起來就要迎出去，卻被大姐兒一把拽住道：“舅去做甚？人家也不是衝著舅來的，您老哪有如此麵子，誠懇坐著，我們舅甥說說話兒是端莊。”

顧程早令人來知會莊上管事,一應物事清算的妥妥鐺鐺，冇住上回的屋子，這裡倒是莊上的抱梅軒,燒了火炕，屋角放上暖暖的炭火盆，一出去便撲臉兒的熱。

顧程笑了：“爺現在勞心吃力掙下這份家業，若百年以後無有子嗣擔當，可不都要便宜了外人去，兒子天然要的,有了兒子,若再得個跟大姐兒一樣聰明聰明的丫頭，爺內心也一樣歡樂呢。”抱著她走了出來。

平時便是想攀一攀人家這高枝兒，也尋不得機遇，哪想到，這陳大郎誠懇巴交的，卻有個本領的外甥女兒，雖是丫頭，硬是在顧府裡拔了頭籌，這事兒現在誰不曉得，便是陳大郎有一門造酒的妙技術，這些來尋他買酒的，不定還是瞧著顧府的麵兒呢，便也成心拉攏陳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