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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氏這纔跟著周婆子進了顧府,邁二門到了玉芳院中,一進屋,便忙著見禮下去,玉芳打量她兩眼,微微抬了抬手平淡淡的道:“提及來都是親戚,也不消如此客氣。”
玉芳目光連著閃了閃,心道,這但是想甚麼有甚麼,正愁拔不掉大姐兒這個眼中釘呢,這石氏就送了傢夥什來,這石氏想來也恨毒了大姐兒,雖是為財,這些翻出來,大姐兒也彆想個好,她倒要看看爺如何發落她。
周婆子聽了悄悄咬牙,心道三娘真真的冤枉,那事兒過後,她也想了好些日子,卻如何也想不通,便是徐大姐兒日日吃那參片,何至於幾天便見了效,想三娘運營了這十年,不想一舉喪在徐大姐兒手裡,誰能想到母憑子貴的徐大姐兒,不想要肚子裡的孩子呢。
現在有了身孕,待一落生,他就後代雙全了,便可著信都縣,誰能比得他去,越思越歡暢,越想越歡樂,真是心心念念盼著大姐兒肚子裡的孩子早早生下,到時汲引大姐兒做個正頭娘子,八抬大轎風風景光的娶她過門,今後顧門徐氏,大姐兒就真恰是他徐家的人了。
家裡冇個進項,杜文秀又不思追求,拖累個癆病兒子,手裡那幾個錢怎夠使喚,到入冬便已捉膝見肘,靠著典當度日,便是典當也無甚東西,翻箱倒櫃尋出兩根出嫁時,她娘陪送她的銀簪子。
他如此敬愛著她,她卻……顧程一想到豐兒跟他說的話兒,就一陣陣兒的發寒,顧程內心也曉得,先開首大姐兒不是至心實意要跟著他的,不然也不會變著法兒的斂財算計著贖身,隻被本身轄製住,不敢再提此事。
石氏見來了人,忙上去號召道:“這位媽媽有禮了,我是城南老徐家裡頭的,今兒來尋三娘有要緊事相告。”
也該著她的造化,未等多少工夫便出來個婆子,也不是旁人,恰是本來三娘跟前的親信周婆子,自三娘失勢關進了佛堂,周婆子便被髮落去外院灶上做些粗活計,這幾日落了雪,路上不好走,又是天寒地凍的 ,哪個樂意出來,偏二孃早晨要吃燉的酥爛的豬頭下酒,她便被灶房管事遣了出來,這一出來恰好瞧見石氏在雪地裡立著。
徐苒立住回身,看了她半晌兒忽地笑了一聲,傾身在她耳邊也小聲道:“縱我不對勁了,也輪不上你。”說著,邁步走了出來,玉芳在她身後攪著帕子神采非常丟臉。
石氏落了個空,隻得迴轉,卻鬼使神差想起一樁舊事來,把那小門徒偷偷扯到一邊兒,從袋中拿了幾個擱在他手裡,道:“這幾個錢不當甚麼,留著小哥打些酒吃,這天寒地凍的也祛祛寒氣。”見那小門徒樂不得的收了,才又道:“另有一事相詢小哥,上回先我們佳耦來瞧病的阿誰男人,小哥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