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一百三十六、六個請求[第1頁/共4頁]

重華,我的重華，我已經有三個月未曾見你了。

商衾寒本來於太陽門外大殿前跪得筆挺，現在卻已暗自勤奮，屏息等候晉樞機的那一劍。他曉得，本日晉樞機帶劍臨朝，為的，就是這一刻。

“罪臣本身亥年歸降以來，未建寸功，屍居高位，愧不敢當。”晉樞機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商承弼的眉骨，商承弼的眉骨清楚，觸手之時棱角鋒銳，彷彿他的人一樣固執定奪。

“罪臣冒死臨朝，有不情之請一，不臣之請二，不吐不快之請三，敢煩聖聽。”晉樞機未得迴應，再奏一遍。

晉樞機持劍，挺劍，橫劍當胸，用他埋冇歸燕鏢的左手抱住執劍的右手，“皇上賢明，過而能改，是為千古明君，群臣一心，犯言切諫，實為大梁之福。可靖邊王——”他橫劍一指，霜寒的寶劍就架在商衾寒脖頸上，“天子有過，不能巧舌善諫，是為不智；忠臣赴難，不能及時思救，是為不義；身已親至，竟然無功而返，是為不勇；不智，不義，不勇，已是無能，騎虎難下之時，竟然挾群臣以脅天子，矯民意以逆君王，更加不忠。臣無能無覺得臣，臣不忠無覺得人，微臣本日提劍臨朝，實欲為大梁除此大害，斬殺這個沽名釣譽的小人，以清君側！臣請代聖天子立斬商元祚，請皇上恩準！”

“皇上聖明！”晉樞機再拜。

“甚麼！”商承弼幾近是從龍椅上彈起來。

商承弼重重呆在坐椅上，剛纔才因為晉樞機永不立後的僭越要求而鎮靜起來的他現在就像被當頭澆了一瓢冷水，“你說甚麼！”他的牙齒打著顫，似是啞忍，又似悔恨。

“皇上三思！”眾臣再次跪求，商承弼涓滴不睬會烏壓壓一片朝臣，隻問長身直立的晉樞機，“不吐不快之請二呢？”

“你能節製楚王安撫楚地，就是你的功勞了。傳朕口諭，臨淵王內襄國事，外撫邊夷，居功至偉，圈膠東良田千頃為臨淵王莊田。”商承弼的目光掃向中書令，“馬上擬旨。”

“你說有不情之請一，朕看你這些都是不情之請。”商承弼表情大好，竟然和晉樞機開起打趣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晉的內心話總算說出來了，隻是，恐怕他本身也都曉得是不能如願的吧

“請皇上三思！”

晉樞機並未平身，他跪，叩，起，一氣嗬成，剛硬矗立如一張畫，“罪臣晉樞機叩見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於家的人丁中發苦，清楚全天下都曉得這位荒唐的天子不再立後是為了甚麼，但是畢竟還要和晉樞機一起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