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四十九、殺機暗伏[第1頁/共4頁]

如此說了幾句話，嶽丹墀便叫衛衿冷陪商承弼在穀中四周逛逛，晉樞機本來也懶得對付，便覺出這位白叟並不太討人厭，緝熙穀中山色鬱鬱，水光濛濛，步步盛景，到處奇珍，山林溪石都甚為高雅，比之梁宮的都麗堂皇更多了幾分野趣，他與商承弼逛逛說說，倒也不算無趣。商承弼笑著向他耳邊吹了口氣，“這處所倒是不錯，五十年後，做我們的幽居之所，如何？”

商承弼笑，“茶乃滌煩子，世尊高雅得很。”

商承弼起家行禮，“世尊清修，本不敢叨擾。”晉樞機也站了起來。

晉樞機見商承弼始終不動聲色，心中不免策畫，他對緝熙穀世人也太客氣了吧，隻不知此行除了替我醫病他還要做甚麼。

晉樞機這時方纔看出，這片池水清澈見底，魚蝦水草俱無，潔淨的像是死的。

商承弼淺淺啜著他臉頰，“重華，你有無數敬愛之處，可朕最愛的，便就是你這懂又不懂，不懂裝懂的本領。”

“小夜！”衛衿冷待要攔住景衫薄，晉樞機卻俄然道，“說下去就下去。”他也不知是用心還是偶然，恰好攔住了衛衿冷，兩人拆了一招，商承弼也到了池邊，“重華，我們初來乍到，不要對新暘公子無禮。”

晉樞機跟著衛衿冷到了正廳，立即有人奉上茶來，商承弼悄悄推著茶盞，“公然是人傑地靈，物華天寶。如許的好茶在宮中都是喝不到的。”

“我——”晉樞機一驚。

晉樞機待要還口，商承弼卻拉住他，“好了，來彆人家做客，不要和人家鬨了。”

“像列兒幼年時候。”嶽丹墀道。

景衫薄一聲嘲笑，縱身躍入池水中，“少惺惺作態，有膽量的就跟我下來！”

“賤寵諛臣，豈敢汙了二公子清華。”晉樞機道，“忝至尊府，怕也玷辱了世尊這一方寶地。”

陸路公然比水路慢，等商承弼一行人到穀裡時，景衫薄已經洗好了熱水澡了。晉樞機這才曉得這位小公子的確是養尊處優的，那一排排的主子女婢或拎水桶，或捧巾櫛，穿行在奇花異樹之間，景衫薄散著長髮在一邊刷馬，這些小鬟恐怕他渴了餓了，冷了涼了，謹慎翼翼地將他長髮裹起來，又奉上披風，景衫薄像是風俗了旁人奉侍，隻道不冷，倒是不管如何也不肯穿上披風的。

嶽丹墀道，“他分內之事，天然。”

晉樞機冷冷一笑，“是嗎？巽為木，為風，走東南邊，既然巽有順利之意，我隻要跟著四公子就好了。”

本來他竟早已有了兼併之心嗎，晉樞機心中一淩，卻不動聲色，“我甚麼都不懂，你說好，天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