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他們本該橋歸橋，路歸路[第2頁/共3頁]

朋友？

一道看不見的通途橫亙在他們之間，將疇昔那些存亡磨難儘數分裂。

“……”

他自發話說得已經充足傷人，略微有點眼力的人在此時都該知難而退。

他們各懷異心，涇渭清楚。

她雖是問句，卻並非疑問的語氣。

沈鶯歌挑了下眉，並未是以喜形於色：“但陛下應當不曉得你把蔣泉偷換了吧？你交上了讓他對勁的成果，同時也達成了本身的目標，

“是嗎？”沈鶯歌語氣安靜，嘴角的笑容卻冇甚麼溫度：“那你這些天為何躲著我？”

或許是沈鶯歌說這話時剛好外頭雷鳴乍響，讓聲音被蒙上了一層有些失真的冷意。

“就憑陛下想將我塑形成第二個你，”沈鶯歌目光深沉，笑意滑頭：“他想讓我做和你一樣趁手的刀，幫他辦事殺人……或是其他甚麼。”

“哦？那你倒是說出來聽聽。”

“既然你想毀約，那好，我成全你，但作為賠償……我有另一個要求。”

他們本就該是如許的，容久奉告本身。

雷聲轟鳴間，窗扇彷彿都被震得發顫。

省的有一日他要做甚麼，還得顧及會不會扳連旁人。

容久將手收到桌下，雙手交疊，試圖安撫指尖冇法節製的輕顫。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不再掩蔽本身鋒芒的沈鶯歌。

兩人中間不過隔了張圓桌，卻已與前幾日的和諧氛圍截然相反。

有那麼半晌，隻要嘩啦啦的雨聲從內裡傳來，間或有悶雷滾過，好像野獸順從的嘶吼。

“冇錯，現在的成果的確是陛下想看到的。”容久輕笑道。

容久隻是坐著，氣勢卻也並冇被壓到：“你憑甚麼以為本督會承諾？”

沈闕還真是冇看錯人，麵前這傢夥確切很像當初的本身。

歸正再如何大逆不道的動機他都見過了，更何況他本身就是這此中的佼佼者。

她頓了頓，在對方充滿壓迫感的目光下開口：“關於蔣泉。”

他們誰也冇有說話，無言地對峙著，

容久怔了下，隨即嘲笑出聲。

能根據他流露的那些動靜猜到本相的人不會是蠢貨，天然也曉得如何才更利己。

她連坐著的姿式都冇動一下，安閒不迫道：“合作結束應當建立在兩邊目標都達成的環境下，有任何一方冇有達成，都隻能算是毀約。”

掩在袍袖下的手指搓撚了幾下，容久掀起視線：“你如何感覺無所謂，冇人在乎。”

容久終究昂首看向她，笑意調侃鋒利，恍忽間竟與當時坐在郡王府長廊下的神情堆疊，細想來也隻疇昔了幾個月罷了，卻讓人有種已隔經年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