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4頁/共6頁]

淩太爺隻是想著小孩子天真，不會扯謊，才問趙長卿一問，不想她這般機靈，竟一下子反應過來。老頭兒極要臉麵，頓時覺著臉上有些掛不住。趙長卿轉念一想，並不管老頭兒臉上如何，儘管道，“母親怕外祖父內心掛念著，我來前，母親叮嚀我了，如果外祖父表情不好，就叫我同外祖父說。如果外祖父表情不錯，就不叫我跟外祖父說。”

淩太爺表情大好，笑，“這有甚麼，跟外祖父到書房來，外祖父帶你好生看看。”

趙長卿先讓了兩位白叟家，淩太爺並不吃，淩老太太接了一塊，與趙長卿一起吃，淩太爺問，“現在都念甚麼書呢？”

趙長卿笑，“這有甚麼打緊的呢。四mm年紀又不大，甚麼時候念都來得及。甚麼時候大舅母想叫四mm讀書，儘管跟我說，我再跟蘇先生說是一樣的。”

趙長卿笑，“母親在家也總說大姐姐她們懂事無能。”

幸虧，趙長卿並不是真正的五歲孩童，她歪著小腦袋道，“外祖父說的是大師湊銀子給大孃舅捐差使的事吧？”

聽趙長卿背的流俐，淩太爺笑道，“不想你這丫頭倒有如此靈性。”

趙長卿道，“現在在讀《詩經》，間或念些《春秋》。”

淩太爺笑問，“你還要借書？”

趙長卿怕淩大太太不明白，乾脆解釋著同她說，“讀書就要寫字，文房四寶一套，另有四mm唸的蒙學的書，蘇先生說了，先學《三字經》比較好，以是，大舅母還要給四mm買本《三字經》。我現在每天要學畫畫，畫畫的顏料也要有一套的，除了顏料，另有放顏料的白瓷盤，和畫畫用的小狼毫筆，這個大舅母去筆墨店一問，店家就曉得。小白瓷盤不消多買，買五個就行了。彆的，琴太貴了，要十幾兩一把，現在我家裡不大買的起，我就先學的笛子，笛子不貴，一百大錢也夠了，大舅母再給四mm買把笛子吧。圍棋四mm不消買，我已經有了，到時姐妹們一道用就好。”

趙長卿噙了笑道，“都是自家人，常日吃甚麼，大舅母就燒甚麼，萬不要為我費事。”

趙長卿笑，“我母親說明天熱熱烈鬨的時候，她滿心為大孃舅有了新差使歡暢，兩位舅母一提，又是三姐姐四mm讀書的功德，她做姑母的隻要為侄女們歡暢的，怎會不該？這也是母親細心，樣樣都探聽好了，纔打發我來跟大舅母說一聲，不然，若不籌辦好讀書的東西，冇得臨到頭反是擔擱了工夫，還要找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