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五十一章 “Alice。”[第1頁/共5頁]

——在你看不到的時候長河的彼端。

他與她離得很遠，隔著空曠的彩繪地板與雕紋廊柱，隔著數十位兩旁侍立的侍女。但是他一眼就瞧見了她，瞧見了她柔嫩的眼眸、微微下垂的眉毛、冇有赤色的唇。她向來不愛扮裝，即便不曉得疇昔多少年了，她也未曾碰過脂粉。他便能看清她皮膚上淺淡的疤痕。

“嗯。”蘇明安點頭。

“那如許……豈不是太孤傲了？”

“人們信奉你——是因為你能給他們吃，給他們穿，你能讓他們的論文不被燒燬，你能讓得病者獲得殊效藥的醫治。他們佩服的是力量而非信奉，佩服的是麪包而非燈塔，佩服的是城牆而非神像。隻要你能滿足他們的慾望，就算燈塔被摧毀了、傾圮了，他們都不會在乎。”

“——因為我有【滅亡回檔】。”蘇明安反覆了一遍。

“承諾我，不管產生甚麼事，你都是最首要的。”

——你的回檔能夠覆蓋我的影象，假定你這一次冇能勝利炸燬預言石壁，觸發了滅亡回檔，你被神靈堵在了上一個時候節點，而我會健忘統統。我該如何銘記你對我說過的這些話？

“你方纔……說甚麼？”黑鵲扣問。

“我不能向你揭示，因為我一旦觸發這個【滅亡回檔】，我的存檔點便能夠被神靈卡住，神靈會第一時候禮服我，我就冇機遇再走到你麵前了。”蘇明安說：“但我冇有棍騙你的需求。”

黑鵲刹時收斂笑聲，亮銀色的麵具模糊暴露一對烏黑的眼眸：“不對。你覺得人們佩服你，是因為你在直播裡表示出來的公理與仁慈嗎？是因為千年前舊神的名號嗎？是因為你一向在努力於清查方舟打算，庇護他們嗎——都不對！”

“……很抱愧。”蘇明安說。

——他會如烈焰引燃那座聖城。

——他本覺得她不在這個天下。

“我承諾你。”蘇明安說。

“那麼……你體驗過滅亡了嗎？”黑鵲問。

“——不要去竄改冇法竄改的事。”

蘇明安動用了掌權者技術，將黑鵲的好感度晉升到滿值。

“蘇明安他很果斷、很強大。黑鵲殿下，我聽聞你想要效仿稻亞城的離明月主教，建立一個能夠隔斷神靈影響的小型‘抱負國’，也就是一種斷絕樊籬。但你卻貧乏大量感情的能源，不敷以構建。如果讓蘇明安成神，他能指導人們的情感，為你彙集能源……”玥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