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白首方悔[第3頁/共5頁]

老四想過的，他也不是冇想過。玉牒族譜固然改了，襄親王福晉隻博爾濟吉特氏一人，但悠悠之口難堵，豈是掩耳盜鈴能諱飾的？

他胸中亦有抱負，亦有豪言壯語，亦有海清河晏的絢麗江山。

胤禛心頭有不好的預感，沉聲問：“你想討誰？”

胤禛也在內帳歪著，就著一盞酥油燈看東西，頭也不抬：“你總算捨得起家了，不幸朕勞累整晚整日，入夜了還要捨命陪君子。”

胤禛揚揚鞭子在空中甩了空響：“世祖頂了多少壓力，罷諸王貝勒貝子辦理部務，推行漢學重用漢臣，又獲咎了多少宗親王室？孝惠太後到死都不肯開口說漢話，這般與天子對著乾，如何能怪世祖天子寵妾滅妻？”

博果兒聞言喜道：“皇兄不喜好她，恰好還給臣弟。”

胤禛麵色安靜地看著胤禩：“統統都還冇生，還來得及。你願不肯？”

博果兒四目望望，抬高了聲音道：“皇兄，我們兄弟明人不說暗話。臣弟捨不得好像，你把她還給我吧。”

博果兒聞言驀地起家梗著脖子吵道：“皇兄太霸道了，好像本來跟的是臣弟，是皇兄用手腕弄去，要論從一而終她到死也該是臣弟的人！”

胤禛自發無趣，將他扔回床鋪裡用被子埋好：“昨晚累了半宿，喝一碗安神茶你先睡一覺，早晨朕陪你去跑馬。”

胤禛揪住弟弟問：“你上午同襄親王都說了甚麼，給朕交交底兒，免得朕應對不當。”

“但現在再看，世祖比很多八旗宗主更有遠見。”胤禛俄然又道：“多少旗人隨太祖拚殺、隨太宗入關，為的隻是搶銀子擄女人，大殺四方再回關外過四周遊牧的清閒日子。世祖卻已然見地了蒙古做大的危急，拚著母子分歧的名聲始終不肯讓蒙古妃嬪生下子嗣。”

襄親王默了，麵上還是年青人特有的純真氣憤，不過眼神間已有鬆動。

胤禩目光溫和下來，一句願不肯意的谘詢比蜜語甘言更動聽。</P></DIV>

這統統，都在等候一個機遇，或者等候一個真正的伯樂。

胤禩嗬欠連天：“記不清，大話誰記得？”

一向到餘暉落儘，二人都未曾開口說話。

道乏過後，襄親王全部下午都在回想當日府裡好像病重時額娘與博爾濟吉特氏都說了甚麼做過甚麼。

落日西斜的時候，胤禩睡飽起家，自發肚子有些餓。

胤禩悄悄聽著，不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