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認命[第3頁/共5頁]

待到十一月，都城已墮入寒冬，容常曦終究逐步安閒景興之死的哀慟中規複過來，她已曉得，雖容景謙留在了大同宣府，且不時打擊胡達族，但天子這一世似是略有疑慮，將容景謙的副將薑聽淵給召了返來——當然，名義上，是要將薑聽淵封賞，天然，另有賜婚，但賜婚之事，因著路上還能夠有不測，天子並未提早傳達。

天子大喜，撤回一部分援兵，又令容景謙必然要將阿紮布和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胡達軍給儘數緝捕或誅殺。

約莫是為了趁著這喜慶多做些事, 鼓勵一下民氣, 天子下旨, 賜婚姚筱音與容景思，同時容景睿與葉瀟曼的婚事按原定的將在八月初停止，人的記性彷彿老是特彆大，宮內四個多月前纔到處素縞，眼下便是到處張燈結綵，為即將到來的四皇子大婚做籌辦。

天子微微一笑：“他們畢竟才連吃敗仗，恰是害怕炆軍之時，也知炆軍才氣，與其同炆軍相爭，不如將他們真正的心頭之患女楨一舉肅除。更何況……此次，不但單是簽訂合約如許簡樸。”

天子大喜，命容景謙回京接管封賞，容景謙卻回奏說，此次阿紮布和阿列坤達兩兄弟的行動，已在大炆和各屬國引發震驚，若隻是將人趕走就欣然回京，唯恐不能彰顯大炆之威，胡達如果修生養息，隻怕又要反叛，天子當即同意容景謙的說法，命他稍作休整後，追擊阿紮布，起碼要拿下胡達的一些城池，讓他們上交此次敗北應繳的貢品，牛羊馬裘多少。

蒼和之亂後，容常曦的性子便變了很多，雖不鬨騰了，但看起來也暮氣沉沉的，同她發言，常常三句她纔回一句，連天子都有些無法，不像之前那樣頻繁來安撫容常曦，倒是問她是否成心中人，籌算本年內將她的婚商定下——看容常曦這模樣，天子倒是真的驚駭她和那莫名低沉的容常凝普通，削髮去做道姑。

薑聽淵穿戴要覲見天子而備的官服，滿麵憂色，身邊的親兵替他撐著傘，見他滿麵紅光，不由得說了兩句吉利話，不過是說薑聽淵幼年英才，屢立軍功，此次必定犒賞很多，薑聽淵還可向皇上求娶公主——他喜好那以刁蠻放肆聞名的康顯公主，早已不是甚麼奧妙。

薑聽淵心中苦笑，本來之前一番嘉獎，不是要他當駙馬，是要他持續賣力，但薑聽淵對此並無太多定見，他疇前是兵士，厥後是將領，不管如何這平生便是合該在疆場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