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翡翠糰子[第4頁/共4頁]

蘇禧道：“我不是有一條淡色的月華裙麼？把那條裙子拿來，我就穿那一個。”

隻是內心仍舊神馳那些被她束之高閣的標緻衣裳。

“祖母。”蘇禧打斷老太太的話，往老太太懷裡一鑽，蹭了蹭道：“我纔不懶。”

蘇禧歪著腦袋，當真地問：“我說過嗎？”

蘇禧三歲時跟著蘇大老爺回過一趟江南故鄉，在江南待了整整一年。回京後便學會了江南那邊兒的人說話，吳儂軟語，綿軟動聽。特彆是蘇禧想撒嬌的時候，拖著軟軟糯糯的調子，那聲音彷彿浸了蜂蜜普通，聽得老太太心都軟了。便是一旁的蘇淩蓉和蘇淩芸同為女子，此時也不得不承認，這聲音委實好聽。

兩個大大的香樟箱子，足足有半個蘇禧那麼高。翻開一看，左邊阿誰是極具邊關特性的小玩意兒，右邊阿誰滿滿一箱子的布匹衣料。蘇禧拿出一件孔雀藍嵌玫紅滾條的香雲紗看了看，色彩素淨，斑紋繁麗，是布猜中的上品。再一看那箱子，多是這類布料，要網羅這麼多，恐怕不是甚麼輕易事兒。

這廂，聽鸝捧來家宴上穿的衣服，扣問蘇禧：“女人，你看破這身兒衣服成嗎？”

蘇淩蓉的父親蘇揚是庶子，何姨娘歸天後，是老太太將他扶養成人的。蘇揚雖從小養在老太太膝下，但到底隔著一層，不是親生母子，便不如大老爺、三老爺跟老太太來得靠近。也是以，老太太對蘇禧更加上心，偶然反而忽視了另兩個孫女兒。

聽鶴口中的二爺，是蘇禧的二哥蘇祉。

“……”聽鸝被她套了出來，思考一番，彷彿確切冇說過。

蘇禧道：“多謝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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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嬤嬤每天遲早都會練習我半個時候，還教了我很多塑身的體例。”蘇禧道。

“女人？”聽鷺見蘇禧走神，忍不住喚道。

聽鸝略有些驚奇，那條月華裙是年前殷氏讓繡春居的人縫製的，裙子共有十幅，色彩素雅，輕描淡繪，極其精美。繡春居的衣裳令媛難求，一年僅做十件裁縫，其他時候皆關門閉客，架子端得足足的。饒是如此，每年仍舊有很多人趨之若鶩，隻為求一件它家的衣裳。這條月華裙是繡春居的老闆娘看在殷氏的麵子上，格外讓人縫製的。隻是當時蘇禧不愛這般素淨的色彩，是以才一向放在衣櫥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