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十年[第2頁/共4頁]

她說著，長長歎著：“說來也不怕二女人多心，九王性子狠辣且長於啞忍，又是個睚眥必報的。他殺伐定奪，天生就是為王為君之才，隻是哪個做姐姐的會喜好如許的妹夫？何況女民氣眼實，如果哪一日犯在了九王手上，隻恐毫無抵擋之力。即使曉得他待女人好，但若不是想到了本身個兒當年的事……娘娘冇能嫁給本身心儀的男人，那裡捨得女人也走上這條路？”

這話甚是傷感，顧柔嘉喉中一哽，也不知從何安慰，還是紅鸞笑道：“娘娘說這話，可就是讓本身不痛快了。現在二女人是正端莊經的王妃，就是陛下當真圖謀不軌，也該打量著九王殿下是不是能隨便欺負的主兒，再不濟另有安寧長主和壽王、壽王妃壓著呢，陛下怎敢等閒猖獗？今後姐妹之間不是想見就能見，顧念如許多，反倒是不美。”

“人生活著，誰不苦呢？不獨獨是我們。”紅鸞抬高了聲音，唯恐叫此入耳到，屋外陽光光輝，鋥亮的光輝反射出幾分凜然來，“這苦與不苦，老是需求看值不值得，如果值得，吃些苦也算不了甚麼。自打娘娘進宮後，就跟行屍走肉似的，每一日不得不巴結著陛下，偏生陛下大哥，實非良配，何況另有個太子虎視眈眈――二女人許是不知，那太子對娘娘存了肮臟心機，隻待陛下闔眼，他就要做這兼併庶母的事。”

“姐姐……”顧柔嘉心中悲愴，緊緊握著顧貴妃的手，不知應當說甚麼纔好。顧貴妃淺笑：“如何？”

此番皇後設想讓兩人相見，怕並非隻是要讓姐姐失態，而是另有後招。越想越感覺心中發寒，那日淑妃誣告姐姐和沈澈有染，天子大怒之餘當即給了姐姐一個耳光，將姐姐打得半麵紅腫。如果此次給天子曉得了……顧柔嘉太陽穴突突直跳，更加感覺坐立難安，握一握紅鸞的手：“紅鸞姐姐，你且看顧姐姐，我且去鳳儀宮中，毫不能叫她對姐姐脫手。”見紅鸞欲言又止，她又一笑，“終有一日，姐姐她必然能像昔日一樣，能歡歡樂喜的過每一日，我必然會讓姐姐像之前一樣。”

顧貴妃笑了笑，深思著也是這個事理，也就令紅鸞服侍本身睡下。顧柔嘉忙不迭給紅鸞搭手，扶著姐姐躺下，顧貴妃隻笑：“你且本身玩一玩，待我醒了，我們再說說梯己話。”

宮牆表裡，各自天涯。

如此想著，顧柔嘉愈發心疼姐姐，將薑湯盪出一圈圈的波紋來，好似毫不平靜的內心。顧貴妃也有些心神不寧，端坐在妝鏡之前怔怔入迷。她本就清減了些，失魂落魄的模樣更顯得蕉萃不堪，她手中捏著篦子，那精密的齒在她柔滑的掌心印出鮮紅的印記來，隻是她並未發覺普通，諦視著鏡中的本身，很久，才仿若夢話：“實則，我好戀慕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