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心事[第2頁/共5頁]

罷了吧，早曉得有這一天，她也冇甚麼可惦記的。她冇家人，也冇後代，一小我活，一小我死，也不纏累誰。

不過這都不首要了。就算冇有閭夫人的事，她也逃不過一死，作為將死之人，給活著的人做跳板，也算是物儘其用。

這個表情，她不敢向任何人說，包含韓林兒。她一早晨腦筋裡都在想這件事，賀若，烏洛蘭延，連小常氏的丈夫都升了官了，她想要哥哥進京過分嗎？

這宮裡，每天都在上演著生和死。有人雞犬昇天，有人滿門抄斬。昨日玉堂金馬，目前落魄樽前。每一小我的倒下，都伴跟著另一小我的站起，每一個死去的骸骨，都成為厥後者的糧食。

拓拔叡出宮打了一次獵。隨行的是烏洛蘭延，賀若，獨孤尼，另有身邊一群寺人。馮憑可貴的，也跟從去了。不過這個季候，北風蕭瑟，已經不是甚麼打獵的時候了，馬到高崗上，吹了一天冷風，回程路上一向感受背心涼涼的，回了宮中，感受有點難受，不想吃東西，上床躺到半夜，便開端頭暈發熱。

這日，馮憑坐在床上跟珍珠兒學繡花，俄然門外有人來，昂首一看，倒是常小妹。常小妹穿了身鮮嫩的鵝黃色衣裙，頭上簪著一朵潔白的茶花。

韓林兒蹲在榻下，摸了摸她頭髮，說：“如果這點事就悲傷了，將來還不曉得要如何悲傷呢。小朱紫現在得太後的愛好，已經是可貴的了，就算皇上真娶了常小妹也冇有甚麼，小妹先前不是就在當真同小朱紫靠近嗎？這宮裡，能做朋友就是功德。你看，你當初是太後帶到皇上身邊的人，跟太後乾係匪淺，我看太後孃娘也是真正視你的，不然也不會讓你去常家的家宴。小朱紫在宮中無依無靠，唯獨能依托太後，不要因為這點事就和太後多心陌生了。常小妹現在不能入宮了，皇上的後宮冇有常家人，太後會更加正視小朱紫的。”

馮憑笑說：“我在學繡花呢。”

馮憑道：“蘭延？”

韓林兒道：“臣也不是很清楚。”

赫連皇太後的死——天然不能算好死。二十多三十歲不到的年紀，又冇抱病，不成能無端身亡，馮憑和韓林兒估摸著，這是天子，拓拔叡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