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皇孫[第3頁/共4頁]

常氏笑說：“你不是餓了嗎？這桌子上的，都是給你吃的，吃吧。”

他父親十二歲便生了他，對於拓拔家來講，他這個年紀開端思春，也真不算小了，以是他蠢蠢欲動。但是常氏還是不肯他這麼小就去沾女人身子。

皇孫就搓了搓手，熱身似的，有點衝動，而後叫蘇叱羅也給他設了一張席，一盤雙腿也在食案邊坐了下來。

常氏還來不及說話，皇孫已經站了起來，大步跑出了殿門，趕去看丫頭了。

皇孫一看就是個端莊人，不苟談笑，麵孔嚴厲地說：“她是我的，你把她給我洗潔淨一點，待會帶到我屋裡去。”

蘇叱羅想起來了：“這倒是，我們這冇這麼大的孩子，一下子又來不及做。”

皇孫一聽是個“挺敬愛”的小丫頭，就說：“有多敬愛？長得都雅嗎？是給我的嗎？有多大了？我要去看看。”

珍珠兒說：“這能如何說，緣分唄，夫人一眼就看中她了。你看看這鼻子眼睛，這嘴巴，這小麵龐子，惹人愛嘛！”

馮憑被帶到常氏地點的殿中。就見地上鋪著彩織蜀錦地毯，牆壁上塗著金燦燦的金粉，銅鼎小香爐熏著香，佛龕中供著一尊觀音像。地上放著一個好大的熏籠，上麵熏著衣裳，絲巾等物。

常夫人陪著皇孫在用飯，聞聲寶珠兒問，也想起了，說：“這是費事了，宮裡冇這麼大的孩子衣裳，從速給她做一身吧。”

皇孫吃了一口，馮憑接著吃了一口。兩個小孩分著吃一塊饅頭，皇孫忘了方纔看到她時的絕望了，隻感受這麼個小丫頭，統統忽而都變得很成心機起來。

“每天抹一抹，過些日子就好了，冇事。”常氏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馮憑吃飽喝足，常氏讓她到身邊去，又細細打量她模樣，查問她出身。見她身上實在瘦的短長，臉上凍的細細的紅血絲，手上紅腫的滿是瘡疤，又心疼不已，叫蘇叱羅拿了貂油製的凍瘡膏子來給她抹上。

皇孫第一次收到“女人”這類禮品，固然看起來有點不儘如人意，但還是很體貼，要親眼看著她洗潔淨，是以就守在一旁監督。

常夫人想起箱子裡保藏著一些孩子的舊衣裳，固然是男孩子的，倒是也能夠先打發一下。

馮憑說：“我曉得，是皇孫。”

皇孫跑到偏殿。殿中裡生著火盆，熱水的煙霧已經散了，他獨自走進門，就見木盆裡立著一個光身子的小丫頭。小丫頭頭髮濕的貼在頭皮上，長了個乾巴巴的骨頭架子，渾身除了屁股找不到二兩肉。看起來連十歲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