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眷顧[第1頁/共4頁]

想起我哥哥，不由得又想起小時候很多事。哥哥周曄比我大五歲，我自幼同他長大，固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乾係極好。他現在效力於邊關，兩年未曾回家了，我非常馳念他。

“何朱紫的胎象要緊，皇上徹夜隻怕顧不上了。落英，打水來吧，本宮要洗漱歇息了。”

想到方由，心下不由得龐大萬千。先帝為人馴良，如何能夠讓他的宮妃殉葬？方由年紀悄悄就如此慘死，隻怕是死在了後宮的鬥爭當中。這冷峻的皇宮，公然可怖。

柔儀去取酒，我坐在窗邊，望著滿天星鬥自斟自酌。當然，也隻能自斟自酌了。

落英垂首，道：“蜜斯，您說明天早晨皇上還會來嗎，要不要奴婢去籌辦宵夜？”

我微微難堪，道：“臣妾本日未曾讓人備下點心，不過尚宮局大抵味為皇上籌辦炊事，臣妾去遣人送來。”

“臣妾冇事。”我哽咽道。

蕭琰含笑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箋，他道：“這是你母親寫給你的，你先看看罷。”

如何能夠，他不是在慶秀宮嗎，又如何會返來？

我點點頭，道：“臣妾的長兄周曄自幼舞刀弄槍，大了些參軍參軍，跟從著家中叔父曆練，更喜好網羅各種百般的兵法簿籍。臣妾跟著他長大，耳濡目染，這些年來也看了很多。固然談不上精通，但是拿來打發時候倒是極好的。”

我用力想抽脫手，蕭琰淡淡笑著，卻並不容我率性。

回身走回內殿之時，蕭琰依托在殿中的軟塌上，翻閱著我平日愛看的書，不由得駭怪。

我聞言駭怪，道：“皇上您曉得？”

柔儀和婉地點點頭，靈巧地取來了一壺酒。我輕笑一聲，道：“傻丫頭，這些酒如何夠我喝的，你去酒窖取一整壇來，記著，不要轟動太多人。”

我嗔道：“皇上忘了便忘了罷，何必拿臣妾作幌子？不知到底甚麼事，竟然還讓皇上如此正視，說來聽聽。”

“皇……皇上？”

如果換作落英，大略還能明白我的苦衷。但是柔儀年紀太小，整日裡還是為了一件衣服，一支珠花而鎮靜不已，自是不知我心中現下是多麼地苦悶。

我沉默，本來我這一日的彆扭，不過是我本身在跟本身過不去。

蕭琰點頭一笑，悄悄攬過我道：“阿暄，朕自幼善於宮廷，如何不懂。當年朕看母後與宮中妃嬪相爭，甚麼險惡民氣未曾見過？朱紫向來正視她腹中的孩子，現在卻拿孩子來爭寵，實在朕內心也是很膩煩的。”

“阿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