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頹然[第1頁/共4頁]

“哀家聽聞你父母豪情不睦，現在看來，竟像是虛言了。”太後忽而開口。

我不及答覆，俄然聽到一陣寬和而居高臨下的聲音：“是啊，國公夫人小產，彷彿同皇後冇有乾係吧。”

父親辭職，徒留一陣纖細的氣味泛動在椒房殿中，久久不散。

“微臣拜見皇後孃娘，皇後孃娘長樂未央。”他跪在殿下，麻痹而粗糙。

我默了一默，不敢等閒接話。太後彷彿感覺我的沉默是一種冷酷，便又緩緩說道：“昔日定國夫人的各種幽怨，本來都是欺瞞哀家的，虧哀家還為這個閨中老友操了好久的心。”

父親亦是驚懼，趕緊說道：“太後執掌後宮二十餘年，皇後如果有甚麼做的不對的處所，太後儘管指導便是。”

我黯然，看現在父親如許悲傷的模樣，隻怕他並不曉得母親底子無孕。母親那邊，我天然是不擔憂的，倒是他，年近半百俄然遭遇如許大喜大悲之事，不知打擊多少。

我並不肯起家，閉目心一橫，道：“爹爹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娘，她也是冇有體例。”

太後想都未想：“不必了，皇後本身用便可。”

我展開眼睛，適值碰上太後冷酷的眸子。

我聞言忍不住發笑，悄悄戳她的額角：“你這個小吃貨，就隻曉得吃了。”

太後悄悄搖點頭，看了看我，柔聲道：“小產了麼，哀家曉得的，如何會在這個節骨眼見怪他們。天氣不早了，哀家先回宮了。”

“娘娘，這何來見怪您之說？”他悄悄開口，又用力想要將我扶起。

我送走了太後，心中非常的感受卻如何也揮之不去。

莫非父親曉得了？我錯愕，因為他曉得，以是悲傷母親騙他有孕，以是絕望我同母親聯手以孩子為餌通報動靜，以是哀思他本來從未能再有一個嫡子？

我虛留道：“母後不留下來用膳麼？”

“你曉得了？”我顫聲問道。

太後思忖半晌，點了點頭，道：“那也好。”

而彼時我冇發覺父親和太後之間分歧平常的態度，一心隻怕太後順藤摸瓜查出母親無孕之事。而當太後開口時，我更是幾乎亂了手腳。

父親像是癡鈍普通，過了好久才點點頭，沙啞的嗓音如踞：“朝中統統都好。”

我驀地一驚，下認識昂首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太後。她話中深意，竟然直直指向我。

“你們起來吧。”太後坐定，隨口說道。

太後對勁點點頭：“實在皇後向來妥當，未曾出錯，定國公真是教誨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