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憶往[第2頁/共4頁]

恰在這時，恭獻由幾個宮女帶著俄然跑了出去，見了我一怔，繼而脆生生向我施禮：“瀲晴給皇奶奶，母後存候。”

“既然如此，那母後為何要讓兒臣入宮？為何當初不定下孫姐姐為後呢？”此事在我心底壓了很久，以太後的盛勢要立孫儀藍為後，並非冇有能夠。

我一笑，道：“是啊，你犯了錯要想明白錯在那裡，今後纔好改正。你母妃也是一樣的，她犯了錯也便要想明白，不然可不要一輩子錯下去了？”

我猜到太後不放心郭伯媛，過分聰明偶然候真不見得是功德。她無子已然很有恩寵，如果扶養了恭獻，太後必定狐疑她能借恭獻之機更加邀寵。有妃獨寵於後宮，這不是太後想見到的局麵。

我笑著說道：“好，那母後陪你去找你母妃好不好？”

我應合：“母後存候心，前些日子鄭良媛幾個對孫姐姐不敬，兒臣已經秉公懲辦過了。”

我見她主動問起，便蹲下身來與她平視，神采非常當真：“瀲晴，你想聽實話嗎？”

太後不屑嘲笑，道：“皇後這點子心機哄住天子就好，哀家這裡你若想亂來就是老練了。你真想秉公措置，何故讓她們三個跪在儀藍宮門口。她們三個捱了懲罰心中憤怒，又不敢對你如何，隻怕儀藍會受她們很多擠兌閒氣吧。”

太後點點頭，悄悄道：“儀藍冇分寸，實在哀家也不喜好她現在的模樣。但是她畢竟是哀家的侄女兒，小時候養她在身邊，也算得上是半個女兒，哀家不準你對她窮追猛打。”

太後泠然一笑，覷我說到：“皇後說這話本身不感覺好笑麼，你入宮這麼多年，早該明白後宮是是非之地。你要以和藹為先，也需問問彆人的野心答不承諾。”

太後嗤笑一聲，指著一個方向對我說到：“那便是江南的方向，是哀家和孫選侍的母家。”

太後橫我一眼，我已然會心，趕緊躬身對恭獻說道：“瀲晴乖，你母妃小產以後身材不好，現在正在清淨養著，你不要去打攪她。皇奶奶這裡甚麼都有，你放心住著等你母妃返來，好嗎？”

太後聞言悄悄一笑，笑容中藏著模糊的哀傷和哀涼。我心底亦是發酸，二十多年前的嫁娶，形成了四小我的悲劇。父輩們的平生，實在都是不歡愉的。

太後沉吟半晌，道：“是啊，皇後本身的孩子，已經夠多了。”

太後和我含笑把恭獻拉了起來，太後道：“你方纔跑到那裡去了？如何這麼久才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