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暗殺（一）[第2頁/共5頁]

徐行走到那邊，宮人們扒開棺材蓋，暴露內裡小小的瀲晴。她閉著眼睛，柔滑的額頭微簇，彷彿極不放心。嘴唇微張，我記起謝婕妤說她臨斷氣前曾極力呼氣，最後卻死於堵塞。我低低一哀，伸手替她理理衣服，卻偶爾瞥見她脖頸上有一塊黑青。

他神采一滯，繼而笑道：“阿暄，你又耍小孩子脾氣。”

我攜她坐下，問道：“但你畢竟禁足，且被皇上斥責了，底下人待你還好嗎？”

郭容華嬌嗔道：“臣妾資格尚淺，謝姐姐懷過孩子都還隻是婕妤，臣妾怎好躍居其上？”

她略略一愣，繼而細想想說道：“根基是。”

她入宮也兩年多，天然清楚。我問道：“你感覺這事辦在你封妃之前好，還是以後呢？”

我指指她宮裡的竹雕，道：“竹子這類東西能夠雕成花腔供人賞玩，也能夠製成筷子利用。但畢竟是天然纖維，內裡有很多空地。本宮聽聞將竹成品浸泡於花汁當中，花汁會滲入竹髓，曬乾了也會殘存香精在內。凡遇水浸泡，總能排泄些味道。”

我不覺氣惱，道：“你是公主養母，她中了毒你豈能不陪在身邊？若要盯著小宮女煎藥，莫非讓珍杏去不可麼？”

我惻然，曉得她也是太在乎恭獻的原因。於心不忍，因此輕聲安撫她道：“光陰不反，誰也無能為力。你好生照顧瀲晴的喪事，也算是母女一場。”

她欲施禮，卻被我拉住，我笑笑：“這幾個月你可費心了，我瞧你豐腴很多。”

但是這一天產生了太多，我來不及深想，隻感覺悲傷。現在當真揣測，或許宮中會有彆人藉此機遇暗下殺手，神不知鬼不覺。

夜裡謝婕妤宮中的宮女來傳話，說是棺柩已到，籌辦先行裝殮。我換了素淨的衣衫金飾，籌辦親身去看看。

“皇後說的非常，”蕭琰望著我讚成一笑，道，“謝婕妤早就領妃的用度，現在正式封妃算不得甚麼。媛兒固然入宮晚一年，但是有出身擱在那邊，冇人會說甚麼。”

她亦是痛悔不已，道：“臣妾也悔怨，如何不再陪陪她。娘娘，如果統統能重來該多好，臣妾說甚麼也不會讓她中毒。”

她淡淡笑著，悄悄道：“娘娘決計辦理了，他們天然不敢輕視臣妾分毫。倒是經常有倒黴的動靜傳入臣妾耳中，讓臣妾好生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