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第2頁/共4頁]

今兒她如此出風頭，熟諳她的人必然會有所群情，臨陽郡主本來就恨不得把她藏在窖裡不給見人，聞聲旁人群情這郡主府上的庶女，又怎會樂意？今晚回到府裡，少不得又是一番折騰。

換衣的閣房裡人垂垂少了，阿殷取過桌上涼了的茶猛灌幾口，平複衝動的心。

兩人路過之處，三三兩兩聚著笑鬨的少女們都自發遁藏，而後偷偷摸摸的瞄上一眼。

而另一邊，阿殷則忍著腿上模糊的痛，正往苑外走。

“隋將軍過獎。”阿殷也報以一笑，“家父是金匱府都尉，我叫陶殷。”

“嚐嚐看。”定王掃一眼告彆拜彆的阿殷，便帶著隋鐵衣往西北角走。

比這更讓她頭疼的是臨陽郡主――

她倒是能忍耐，就隻怕父親心存保護，跟臨陽郡主鬨起來，那可就費事了。

中間坐著是堂兄代王，三十歲的男人，通身皆是高雅，瞧定王多看了場上幾眼，便打趣，“如何，隋小將軍一出來，總算是有興趣了？”

二十餘位女人穿戴一樣格式的衣裳，都是十六七歲風華正茂的時候，一個個精力抖擻的縱馬而來，自是引得一片喝采，就連高台上的永初帝都起了興趣，眯著眼睛打量一圈兒。

能與隋鐵衣勢均力敵也是少有的事，場外援威之聲不斷於耳。

本日要打好幾場，絕大部分都是男人，皇室有興趣的公主、郡主、縣主們比試一場，各宮有頭臉的宮女們賽一場，剩下的便是似阿殷這般十六七歲的貴家令媛比賽一場。

北苑是皇故裡林，裡頭草木豐美，密林陰翳，除了獸苑及各處景亭外，專門有片極寬廣的馬球場，每日都有人除草清理，四周又修了高台涼棚供人憩息，是天子停止馬球賽時最鐘愛的園地。

今兒固然出了風頭，但是她一個極少打馬球的人拚儘儘力與隋鐵衣對抗，就算有自幼練就的騎馬和武功做根柢，也還是磕磕碰碰的受了很多暗傷。手臂的擦傷就不說了，腿上模糊的把柄應當是淤青了，轉頭還得抹些膏藥才行。

到得最後，妃色隊隻以一麵旗號的優勢輸給了隋鐵衣帶頭的白隊，這還是隋鐵衣在最後關頭趁著對方鬆弛時出其不料打進了一球得勝的，當即引發滿場喝采。

他雖久在都城，這些貴女們卻大多不認得，除了那廂領頭的隋鐵衣是他表妹外，其他的麵孔皆是陌生。不過一樣的衣衫裝束，便更能顯出各自氣質的分歧，比如那妃色步隊中的小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