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5[第4頁/共7頁]

阿殷站了有小半個時候，裡頭定王才帶著常荀和高元驍出來。瞧見阿殷這棵小鬆樹又呈現在了門口，定王目光駐留半晌，旋即挪開，隻叮嚀高元驍，“將薛姬帶來。”

阿殷舀湯慢喝，隻覺渾身舒泰，“高司馬有何叮嚀？”

“已經出了都督府，就不必如許叫了。”高元宵看著阿殷，狀若隨便，笑道：“序齒我比你年長幾歲，如果不介懷，叫聲高大哥如何？”見阿殷冇甚麼反應，便是自嘲而笑，“我曉得上回莽撞冒昧，大抵配不起這聲大哥。”

薑玳的罪過很快便被摸了出來，貪汙軍餉，官匪勾搭，足已將他從刺史的位子上踢下去。隻是周綱受傷頗重，返來後熬不過一天就死了，雖也招認了很多，卻還是未能透露殆儘。定王將這些理清，呈報入京，不過四五日便有旨意下來，令將薑玳羈押，查抄府邸，交由特使帶會京中審判。

他同定王施禮過，便看向常荀，“父親上月感了風寒，一向顧慮，你何時回京？”

“但是皇上已叫殿下將剿匪之事交給我兄長，若逗留不去，恐怕徒惹猜忌。”常荀想了半晌，低聲道：“殿下前去北庭時，我便暗中留在此處，探查屠十九詳細。殿下感覺如何？”

阿殷聽得動靜，當即從冊頁背麵探出雙眼睛，見了是定王，驚奇之下忙將那北庭風景誌擱在一旁，起家迎到院中就要施禮。

“太子來這麼一手，我便冇法插手屠十九那邊的事。”定王沉吟半晌，驀地覺出不對。

阿殷在值房歇了一宿，次日出門時，卻遇見了高元驍。

常家出了個太子妃，除了常荀因與定王自幼訂交、豪情深厚外，府中其彆人皆是太子擁躉。這位常茂比常荀年長十歲，本年已是三十一了，麵相瞧著渾厚，然作為府中嫡宗子，倒是不怒自威。

――至於她跟薑玳之間那點銀錢來往，定王早已查探清楚。

“陶殷，你不知這背麵有多少凶惡。都城裡的比賽你應當比誰都清楚――”高元驍驀地頓住聲音，轉頭看向門口，就見馮遠道帶著兩人進了店門，正在跟人要餛飩。貳心中一凜，暗悔方纔鋪墊得太多誤了閒事，眼瞧著那幾人已朝這邊走來，便倉促道：“陶殷，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這太分歧道理！

高元驍確切有這個意義，不過她彷彿不喜好如許的說辭。

那麼薑玳未幾禁止、照實招認銀錢之事，背後裡卻請代王脫手，眉嶺的匪賊棄寨而逃，所做的不過一個目標――讓他早日分開鳳翔，不去深挖其他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