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3.29[第3頁/共6頁]

她比定王年長兩歲，又是皇後嫡出，阿殷不好失禮，隻稍稍扯出個笑意，“公主。”

太子庸碌，居於東宮多年卻無建立，永初帝不是不曉得。定王威武，雖自幼受挫，卻能忠心衛國，才調卓著，永初帝也不是看不見。隻是這些年一麵為父子之情牽繫，一麵因對定王模糊顧忌，纔會始終偏袒。

這兩個答案入耳，永初帝已然有了判定——東宮易主是震驚朝堂的大事，此中牽涉實在太多，若非需求，不成輕為，這兩人應當比誰都清楚。太子居於嫡長，是皇後所出，倘若他有些許才調，還當得起這東宮的位子，這等重臣必然會勸他撤銷這心機。

對太子日趨絕望，那“主位失德”的傳言更如千鈞之錘砸在心間。

永初帝“嗯”了聲，闔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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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了？”金城公主皺眉，“在馬球場能受甚麼傷。”

“隻是隨口一問。”金城公主如同哂笑，“想來那位女人，也是同你普通喜好殺伐，刀頭舔血了。”

但是南邊的災情每日接連數封由驛站快馬飛報到都城，遞到永初帝案前, 老天子這半年本就心力蕉萃，被這困難一熬，頭上新添了很多白髮。萬般無法之下，隻好與中書令常鈺商討，由常鈺和戶部侍郎、京兆衙門一同出馬，請都城各高門貴府和有錢商戶義捐，籌集賦稅為南邊賑災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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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皇後自是體貼奉侍，陪他入內，隨便挑起個話頭，將近來太子如何辛苦之事儘皆說給永初帝聽。又借阿殷有孕，或許會添個孫子之事，提及太子幼時多麼靈巧敬愛，厥後又如何孝敬恭敬，如何誠懇幫手永初帝，適應帝意民氣，從不肯違背聖意，將太子的仁善孝敬狠狠誇了一通。

三人久經朝堂，都城的傳言又沸沸揚揚，焉能猜不出永初帝言下之意。

永初帝在位至今已有十來年，太子自十年前入主東宮，享用尊榮，卻幾近冇甚麼大的建立，朝堂眾官和百姓都是親眼目睹。反倒是定王自五年前墨城之戰立名，雖因殺神之號受縛，做事卻半點都不含混，此次北境大捷，更是名譽日隆。

韓相拱手為禮，緩緩道：“東宮關乎朝堂天下，百姓百姓，若東宮賢德，皇上又怎會有此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