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4.8[第5頁/共6頁]

永初帝咳了兩聲，語氣像是帶笑，“不必這麼拘束。那日的事嘉德已跟我說了，隋鐵衣當然居於首功，你也功不成冇。定王妃――冇想到你不止能在疆場為朕擒敵保衛國土，還能在宮中救護朕的女兒。朕膝下後代未幾，嘉德最得心疼，這回，朕很感激你。”

他緩了緩，又道：“那日，你為何想到留下隋鐵衣？”

嘉德公主腿上的傷還未愈，太醫叮嚀她不成多動，此時隻乖乖的靠了軟枕躺在榻上，悶頭想事情。

接下來，查問的便是兩處了, 一處是誰插了細針，另一處則是在跑馬場脫手的人。

至次日傍晚，固然宮人禁軍皆無人鬆口, 那匹馬的傷情卻查出來了――軍醫在它的頭側發明瞭幾處極纖細的擊打陳跡和幾近冇入腦顱的細針。在稟報過永初帝後，軍醫遂將瘋馬解了，隨即在它的頭內找出了將近八枚牛毛般的細針。初此以外, 冇有半點非常，連同馬的胃中, 也冇半點會令馬發瘋的東西。

倒是苑馬監的人畢竟軟弱，酷刑之下隻好招認，是受了一名內監教唆。

他的神采極其丟臉，垂垂似有些呼吸不暢，狠狠咳嗽了一通，似情感衝動，難以壓抑。魏善手忙腳亂的幫他順氣喂水，好久後等他情感平複了，老天子才道：“起來吧，你說得在理，朕怎會見怪。”

“諸事狼籍，確切得有人穩住局麵。”老天子喃喃，側頭見阿殷還在那邊，便道：“退下吧。”

公然又問到了此事，阿殷眉心微跳。

嘉德公主現在還養在承乾殿中。她腦袋昏沉之症在睡了一晚後倒垂垂冇了，該說的事也都已稟報給永初帝，倒不必再擔憂誰往她身上做手腳。隻是她真的是嚇怕了，被那突如其來的變故害得幾乎喪命，現在真凶未露麵，她隻覺宮廷裡到處都似藏著圈套，不敢踏出承乾殿。

阿殷緩緩說罷，便跪在地上，“這隻是兒臣小見地的猜測，如有言語恰當，懇請父皇諒解。”

阿殷神采如常，“那日我畏寒，搬到你身邊坐著對吧？當時就感覺不大對勁，像有人盯著你似的。當初我給你王兄做侍衛時，可冇少發覺出傷害來。以是那日，我也起了狐疑，怕有人在你身上做手腳，想著有備無患總比疏於防備得好，就臨時起意，留下了隋小將軍――若安然無事，自是不颳風波，如有異動，她總比旁人強些。隻可惜還是忽視了，冇想到竟然有人敢使這般暴虐的手腕！”

感激的話不知如何去說，隻是道：“我已跟父皇說過了，我的命實在是嫂嫂所救。父皇說，定王兄和嫂嫂瞧著冷僻，實在待人很好。他還說，定王兄的忠心，實在他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