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結局（中）[第1頁/共8頁]

撤除那夜謀逆之人外，涉事的官員林林總總，竟有百人，按其錯誤，懲辦不一。

顯赫堂皇的公府在禁軍的周到搜尋下，幾近被打掃一空。

這倒讓定王感覺驚奇，“泰州戍邊？那可比不上禁軍的尊榮。”

季夫人也頗喜好嘉德公主，帶兩人遊園散心。季先生這座宅子是他親身畫了圖紙，請了故鄉的工匠來建，修得非常精美，又引了死水出去，曲橋朱欄，步移景換，與都城中恢弘豪奢院落截然分歧。嘉德公主看得很風趣，見季夫人跟阿殷提及陶秉蘭的婚事，兩人都商討得當真，便悄悄落下幾步，自往園中清閒去了。

翌日淩晨, 定王入宮時，都城各處街道的防備都比平常嚴格了很多。途中顛末幾處府邸，外頭亦有兵士扼守巡查，在崔府門前，他還看到了受命幫手的蔡高。昨夜變更兵馬嚴查各處時畢竟鬨出了不小的動靜, 驀地嚴峻的氛圍令百姓都有些惶惑不安, 販子比之疇前冷僻很多。

謹貴妃不信，叫阿殷閒時多叫定王靠近孩子，相處的光陰多了，將來便能更心疼些。這話多少有些感慨舊事，時過境遷，加上定王垂垂得了永初帝看重，謹貴妃再提起當年定王跟永初帝的父子隔閡，也自歉疚，“玄素小的時候，也是我照顧不周，讓他跟皇上陌生，吃了很多苦，又養成這冷硬的壞脾氣。幸虧現在都疇昔了，皇上那邊病著，內心孤苦，玄素――除了朝堂的事，你也該多去陪陪他。”

定王冇立時承諾，卻在承乾殿內，幫著嘉德說了幾句話。

乃至當定王和阿殷前去季府看望季先生時，因病在家療養多日的季先生都聽到了這動靜。他曾在禮部任職，於朝堂禮節法度最是熟諳，本來正跟陶靖父子議論外頭的事，見著定王，當即起家道：“恭喜殿下了。”

傷殘的兵士當然已被清理，地磚上暗沉的血漬卻還是清楚, 宮門被刀砍劍傷, 紅漆班駁, 如同烙在這座皇城的傷痕，清楚清楚。高元驍一夜未睡，接掌了此處防衛, 正在四周巡查。見著定王，他怠倦的身形一頓，躬身施禮, 目光相觸時，似有沉痛。比起疆場上殺敵衛國的稱心，這般內闈廝殺耗損的都是昔日的袍澤兄弟，總歸令人難受。

定王同眾位重臣出了承乾殿，那幾位相顧感喟，齊往衙署去商討。

氣候已經放晴，不過有連日陰雨在，倒也不算悶熱。

兩年前，她還是定王非常恭敬持禮的故交遺孀，回禮遇尊榮，隨他北上。倘若不是那猖獗的貪念，倘若未曾扯破那層遮羞的麵紗，或許此時，她早已憑著定王的權勢另嫁彆人，安穩餘生。可惜了，再冇有挽回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