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結局（終）[第5頁/共8頁]

從都城解纜，仲春日漸回暖的氣候裡，柳絲兒抽出新嫩，雙雙燕兒纏綿遊戲其間。

“阿殷。”定王驀地打斷，將她攬入懷中。

——不管在杳渺江湖，還是在光輝廟堂。

阿殷抿唇淺笑，捏了捏定王的手，為免那兩位重視，作勢去望窗外風景。

（全文完）

十一月的都城已很冷了。

而儲藏其間的充足安穩，便是疆場將士搏命保護、常鈺等良臣勞累持正的意義。

定王目視遠方，握緊阿殷的手，緩緩道：“疇前想奪得皇位，是為它帶來的權位。現在才明白，最要緊的，還是江山安穩，百姓充足。阿殷，待回到都城，我便受父皇禪讓，即位之日立你為後，如疇前說的，受百官朝拜，萬民跪賀。”

到得書房, 阿殷回身掩了門，拉著定王到案後坐下，讓他稍待半晌。『樂『文『小『說|旋即轉到書架前麵，飛身躍起，踩著背麵的窗台, 自書架頂上取了個二尺見方的檀木盒。

阿殷唇角翹起，睇著他打趣，“你不是說，做帝王最為孤傲、最為無趣嗎？”

不肯丟棄她的名字，就隻能經心收著；不肯看她委曲不忿，就隻能曲意奉迎，博美人歡心，連他本身都不測。再往前回想，從那年她縱馬入北苑的馬球場，颯然英姿落入眼中開端，她便肆意闖了出去，到處令他例外——冷厲凶惡的殺神收了個仙顏女婢衛在身邊，又將她娶進門捧在掌心，傳聞這故事在坊間傳開，聽者如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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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珠滾出來，滲入他胸前的衣裳。阿殷咬唇強忍，垂垂的，肩膀微微聳動，彷彿抽泣——原覺得隻是她單獨帶著慘痛的影象前行，卻本來他也記得。寫下這些舊事的時候，他是如何的表情呢？阿殷並不曉得。但是此時現在，曾在法場的陌生人竟成伉儷，美滿相伴，阿殷隻感覺眼眶酸澀溫熱，感覺哀痛，卻又歡樂。

旅人倉促，農夫歸舍，炊煙升起又飄散，伴跟著不知那邊傳來的樵夫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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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儘早安排，”定王瞧湛兒已在繈褓中睡熟，便抬高聲音，“父皇身子大不如前，能撐多久，連太醫也冇數。”

盒子瞧著平平無奇, 精密的紋路沉亮, 冇半點多餘的裝潢, 雖擱在書架頂端，卻不見半點灰塵。

阿殷翹著唇角走疇昔, 將盒子端端方正放在定王跟前, 就勢靠著書案，垂首道：“殿下去南邊賑災安民時，我每日來書房同長史和司馬議事, 閒來翻書，偶然中發明瞭它。盒子並冇上鎖，以是我一時獵奇就揭開瞧了瞧, 冇想到——”她伸手入盒中，從中取出一摞紙箋，悄悄擱在定王跟前，目光卻溫和起來, “殿下要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