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9[第5頁/共9頁]

也不知將來會不會被傳作笑談。

隋鐵衣發笑，拍拍她的肩膀，“你年紀還小，我十歲來到虎帳，也是滿了十六歲才被父親帶上疆場。過兩年你如有此意，我倒很樂意帶著你。”她在疆場上號令威風慣了，殺伐棄取，也隻在一念之間，雖隻比阿殷年長四歲，卻老成慎重很多，這語氣聽著便是不容辯駁。

好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隋彥哈哈大笑，取過已然烤熟的羊腿。

門口侍立的丫環過來為她斟茶，道：“隋小將軍說女人打完馬球必然饑餓，先用些糕點充饑吧。她還說女人在我們這裡的時候不長，今兒既然得空，該去街上多逛逛，瞧瞧本地風景。女人如果成心，儘管去都護府裡找她就好。”

因場中多是軍伍中粗暴的男人，定王怕阿殷不慎受傷，便叫人尋了副皮革鎧甲給她。

未待秦姝驚奇出聲，定王便將簾帳重重砸在她身上，隔著簾子用力捏住她的脖頸，“你找死！”

這校場離城不算太遠，阿殷待得身上汗略微收了些，重新裹了貂裘在身，一起奔馳歸去。到得住處，也顧不得喝茶潤喉了，徑直脫了外裳，請那兩位丫環送了些熱水出去，將渾身膩汗儘數泡走。

定王對著丫環有印象，是秦姝身邊的。

阿殷被說得心動，倉促拿糕點充饑充饑，便往隔壁去尋隋鐵衣。

秦姝走在前麵，暗淡的天光裡大略感覺驚駭，問那管事，“這些是做甚麼的？瞧著有些瘮人。”

懸著的心俄然歸於原位，他並未前行，隻開口叫道：“如鬆？“

隋彥看罷馬球賽，安排了幾件要緊事，便商定王回他府上。

阿殷本日出去逛販子，動靜鬨得不小。她與秦姝和如鬆路上同業，現在又同住一處，總不能悶聲不吭的獨吞了，遂挑了幾樣糕點和風趣的小玩意，送去給她母子二人。

而在屋內，定王方一出來，便覺濃烈的甜香撲鼻而來，有些嗆人。

隋鐵衣當即叫來副將挑人，要組兩支步隊。

秦姝看向眸中通紅的定王，笑得愈發柔狐媚人。

這鞏昌城裡不像鳳翔那般繁華溫軟，軍中端方又嚴明，平常冇機遇去尋歡作樂，馬球便成了最好的閒暇活動。且這些軍士扼守北地，要對抗東襄人悍厲的馬隊，本身練習便格外嚴格，是以馬隊各個精熟馬術，隨便點幾個便能是其中妙手。

定王此時隻感覺渾身血液彷彿都被那烈酒燙熱了，大略是烈酒後頸大，乃至思路都有些昏沉癡鈍了，能清楚感遭到的，卻隻要她的氣味。入夢數回的美人已然被困在懷中，他的心從未跳得像現在這般快。本是極好的契機，何如外頭的聲音太聒噪，吵得民氣煩。況她口中提的是如鬆，那是崔忱留活著間獨一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