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3[第1頁/共8頁]

心中考慮不定，定王也偶然去看台下歌舞，隻悶頭酌酒慢喝。抬目看向那場中舞姬，還是慣常的脂粉堆砌，無甚別緻之處。倒是……目光超出群臣，掃向開端，便在此中瞧見了熟諳的兩張麵孔。那頭阿殷和常荀似都偶然觀舞，雖是正襟端坐之態，但是不時側頭說話，明顯是兩人正在說甚麼趣事。

往者不成追，幸虧還豐年青的一輩。

這二人跟著定王久了，那眼神兒竟然也帶了定王那股子狠厲冷肅乾勁，加上各自穿了官服配著腰刀，竟叫代王妃一凜。

定王端坐在案後，目光掃過斜劈麵的女眷，公然見到了那位高夫人，以及高妘。

陶秉蘭卻道：“我有件東西要給她看，再等等。”

她是個儘忠職守的部屬，即便禮部那邊已經在議親了，但是在其位謀其政，她在這王府右司馬的位子上坐一日，天然要極力辦事。定王這廂有安排，她也不能廢了公事……既然是有安排，那就報命辦事好了。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臨陽郡主下認識的往代王妃身邊靠疇昔。

阿殷瞥向那邊，道：“我特地過來，也隻是想看看她現在了局。薑家勢敗大快民氣，剩下的便是清理當年的殺母之仇。與她無話可說，何必多留？”

“見過王妃，本日過來，是有事情。”陶秉蘭側身向前護住阿殷，衝代王妃行過禮，旋即自袖中取出個錦袋遞給臨陽郡主，“父親托我轉呈此物，請郡主過目。”

那邊代王妃似有發覺，轉頭瞧了阿殷一眼，目睹得囚車已經走遠，便同臨陽郡主齊往這邊行來。

“郡主曲解了，隻是將話說清楚些，談何落井下石？再說，總歸也曾親戚一場，臨行總該瞧瞧，這一起山長水遠，還不知相見何期。”阿殷本日穿的還是四品官的緋色官服，因為身姿苗條窈窕，加上滿頭青絲束在冠帽以內，明眸紅唇雖無胭脂水粉裝點，卻因氣質蕭灑，更顯得精力奕奕，矗立如春竹。

她的容顏還是，但是麵色卻慘白得嚇人，乃至那雙眼睛都蕉萃凸起了出來，黯然無光。疇前倨傲放肆，頤指氣使，出入則奴婢成群，珠玉綾羅奪目，現在穿戴平常衣裳，發間雖也簪了金銀，但是因為麵色灰敗沮喪，反倒格格不入，愈顯頹廢。

四月二十三日，陶靖快馬加鞭，從南郡趕回了都城。

這般姿勢，愈發讓臨陽郡主礙眼。

阿殷倒未被這些煩瑣禮節影響，還是領著俸祿，每日往定王府去上值。

阿殷當即舉杯，“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