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4[第3頁/共7頁]

定王巋然不動，“謝父皇諒解。”

他一本端莊的將永初帝的氣話當真，反倒噎得永初帝無話可說。

永初帝麵色稍稍和緩，抬手叫人扶著謹妃入坐，本身也坐回椅中，板著臉道：“果然是冇半點長進，這惡劣魯莽的性子，至今不改！倒是朕失策，幾乎委曲了高家。”他的目光掃過台下尚且跪著的高相，命人攙扶起來，再一瞧高夫人身邊將頭垂在胸前的高妘，忍不住瞪了定王一眼。

這便是要刨根問底的意義了。

本來歌舞昇平的宴會驀地成瞭如此氛圍，百官各自屏住呼吸，半絲兒動靜都不敢收回。

或者……另有圖謀？

清寧宮外，阿殷跟常荀纔出了宮門，便被人叫住了，回過甚，倒是高元驍。

高相還是與皇家攀親，隻是半子從定王變成了永安王。永初帝雖憤怒定王的倔強，宴席上卻也不好動聲色經驗，便著意賞了高家些臉麵。

他若不踩著這台階下去，執意賜婚，以定王這又臭又硬的脾氣，恐怕真會決意抗旨。

阿殷旋即抱拳道：“高將軍若無他事，先告彆了？”

永初帝於她，畢竟心存歉疚。

“是，陶殷的生母季修是季先生走失的女兒。”

對著定王能拍案痛斥，不包涵麵，對著謹妃，到底要留幾分薄麵。

定王並未抵擋，依言跪在地上。

定王早已考慮過其中短長，曉得以永初帝的脾氣，必會起疑。如果他成心坦白，反會越描越黑，若令帝王生厭，對阿殷並非功德。反之，阿殷的身份雖要瞞著朝堂官員，但被永初帝察知，卻一定就是好事。

常荀在西洲時就曉得高元驍很有些賊心，先前阿殷在定王府養病時，又一天三趟的往陶家跑，必然是冇安美意！他當然樂意與高元驍同事，幫手定王，但要說高元驍還打著定王側妃的主張……那膽量未免太大了些！

定王提親的事停止得有條不紊，合了定王與阿殷的八字，乃是吉相，並走永初帝後，便是納吉。隨後禮部開了禮單，奏稟永初帝，由帝後及謹妃過目，定下給陶家的聘禮——這算是帝後二人出的，以側妃的規製來安排，定王卻因是頭一回結婚，便由王府長史司安排，另添了很多。

阿殷她竟然要嫁給定王了？

親眼看著他長到現在的年齡，永初帝豈能不知定王的性子？口中恭敬謙辭，那脊背挺得卻比誰都直，施禮當然周正，卻半點都不露屈就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