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6[第3頁/共7頁]

金戈交鳴的險境不敷害怕，這會兒卻讓定王感到後怕——本日粗心至此，如果真的葬身在寒潭中，她該如何辦？

那麼，會是誰冒充了她？

“那我當時可曾跟你說話？”

一行人出了彆苑，便往高家的住處去。途中阿殷回想前後事情，隻感覺疑竇叢生——從行刺定王的十名死士，到假扮她推傷高妘的人，到處都是蹊蹺。

定王心頭一跳，伸手疇昔探，發明那破壞竟有一尺長，連同中衣也劃破了，指尖觸及內裡溫熱的肌膚，竟有血珠。他不知傷勢深淺，自是懸心，道：“背上有傷，轉過來我瞧瞧。”

高夫人麵上大怒，與疇前在萬壽寺相見時的一團和藹截然分歧，待得阿殷近前，她也不發一語，竟是揚手就要朝阿殷打過來。阿殷敬她是誥命，並未直接去捉她手臂，隻是今後疾退半步避開，麵上笑容也消逝殆儘——

這般景況，阿殷瞧著也不忍。

“若此事失實，自當依律訊斷。”定王踱步向前，“隻是高夫人未經查問便定了罪惡，未免草率。陶殷——”

此時蔡高已率人來救，是以地不宜久留，清算殘局後，帶上那是個死士，便往彆苑趕。

阿殷得了空地，拱手道：“卑職隨公主同往鳳凰台，碰到常女人與高女人，因高女人有事要說，便隨她前去往上的那座亭子，這事不管宮人或是高家的丫環，皆可見證。在那亭中話還冇說完，卑職聞聲鳳凰台上有人尖叫，便立時趕歸去，公主說看到有人影晃過驚駕。”

她跟高妘本來並冇甚麼仇怨，疇前高妘為兄長而“紆尊”向她請教馬術時，她當時還感覺這女人挺成心機。哪怕厥後皇後企圖賜婚，那也怪不到高妘的頭上，乃至先前在鳳凰台的涼亭中，高妘說那番話時，阿殷也冇感覺如何樣——當眾被拒婚，高妘要找回些場子，人之常情。

“不是你還能是誰！當時在場那麼多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當時蘭蕙也在那邊，她也看得清楚！”高妘目中臉頰上有被坡上亂石樹枝劃破的血痕，因情感衝動，竟自流出淚來，“害了我的性命，毀了我的麵貌，於你有何好處！陶殷，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那邊心積慮壞我名聲，還要如此害我！”

阿殷便續道：“隨後卑職請公主回彆苑，由蔡高帶人護送。因怕定王殿下有閃失，便點了五名侍衛趕赴寒潭。這以後便一向在定王殿下襬布，直到回這彆苑，也冇再見太高女人半晌，如何將她推下斜坡？”未待高夫人辯駁，她又搶著道：“夫人說有尊府的丫環看到我推了高女人，是誰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