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4[第2頁/共8頁]

“姑父？”阿殷感覺這稱呼陌生極了。

提示她謹慎些，乃至不要出門，莫非是有人要侵犯於她？

那眼底的一抹慧黠如同暗夜裡點亮的燭光，她杏眼中竟自堆出笑意，活潑活潑。

“我瞧著不像，如果隻為了薑刺史，那必是懷恩候做主，薑玉嬛那裡能曉得。倒是前陣子父親不在，郡主請了代王妃和壽安公主來言語挖苦，我回敬了兩句，她們不歡暢，想在我身上還返來，也未可知。”

話才說到一半，就聽院門彆傳來腳步聲。

那兒有處騰空橫出的巨石，站在上頭能將寺廟表裡一覽無餘，是個觀景的好處所。

昂首以後，薑玉嬛怔住了，看著站立在旁的阿殷，脫口低聲道：“如何是你？”

“以是我隻是看不過眼順手幫個小忙，我做過便忘，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她曉得了馮遠道身份。”陶靖表示他關上門。

他既已明白說了，便是信賴阿殷能做獲得，便又叮囑，“見到馮遠道也不能透露，這兩天也該格外把穩。”

阿殷動機飛轉，旋即低了聲音，垂眸道：“隻是碰到些煩苦衷罷了，有勞殿下體貼。”

熟諳的體貼語氣，在此時聽來卻截然分歧。阿殷深吸口氣，低聲道：“馮……大哥。”

“家父想請馮典軍明晚賞光，一起喝杯酒，不知馮典軍有空嗎？”阿殷死力讓聲音安靜。

元夕之夜一年一度，是都城男女長幼最愛的燈節，不管王公貴戚平頭百姓，凡是手頭有點銀子的，總要買幾盞燈籠掛著添光溢彩。定王府中除了長史安排人去采辦的，另有宮裡賞出來的、同僚贈送的，往遊廊裡每隔五步掛上一盞，也不嫌少。這時節燈籠都還空著，待明晚入目後次第點亮，那才叫銀光蛇舞，流光溢彩。

“哦？”定王挑眉看了看遠處的馮遠道，招手叫她跟上，道：“說來聽聽。”

陶秉蘭掩好了屋門走過來，豐神如玉的麵龐，笑起來更添神采，“本來是為此事。”

剛纔被人強行拖走的惶恐尚未消卻，驚駭以後便是光榮，她來不及清算沾了灰的衣衫，隻抬頭道：“多謝——”

陶靖想了半晌，欣喜之餘，忍不住在她眉心敲了敲，“鬼丫頭，也長心眼了。”

本日定王並冇甚麼要事，前晌靜極思動，卻往王府的北邊走了一遭——

父女二人都是練武之人，耳聰目敏，加上這書房平常不準人等閒涉足，溫馨得很，此時便將那腳步聲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