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7[第1頁/共8頁]

阿殷忙垂目，想出個冠冕堂皇的來由，“卑職隻是在想，本日殿下那一球如有神助，平生之所未見，實在令卑職佩服。元夕那夜本就驚擾了殿下流燈的雅興，本日殿下又如此照拂，卑職實在惶恐，怕當不起這厚恩，不知該如何稱謝纔是。”

滿腔的感激被這能算是調戲的答覆打擊得七零八落，阿殷微張櫻口怔了半天，才期呐呐艾的道：“殿下……殿下彆談笑。”她乃至不敢在與他目光相對，作勢去觀景，卻又心煩意亂，目光遊移來去。

內心突突直跳，他的目光雖冷肅，卻像是藏了勾引，總能擊潰她的明智。

“是我技不如人，已然無恙。”代王麵無神采，獨目直直盯過來，“玄素本日邀戰，果然是場惡戰。”

“過分荒唐！”臨陽郡主又反覆喃喃。

這神情落在定王眼中，便知她心中極亂。

臨陽公主疇前被金城公主嘲笑，現在被定王這般驕易，神采都變了，卻又不敢發作，隻忍恨往濁音閣去看代王。

“這不是戲弄，陶殷。”四目相對時，定王緩聲道：“我是想娶你。”

“我曉得。”代王倒不是胡亂遷怒的人，“隻是下回行事，先摸清秘聞。”

定王可貴有騎馬的興趣，將黒獅子騎得緩慢，電光普通馳過田野，拐上了中間的玉山。那黒獅子雄武非常，四蹄疾勁，即便是上山的迴旋路，也是又快又穩，偶爾拐出個吃緊的弧度，神駿之上身姿巋然，實在好看。

臨陽郡主那裡聽不出他的驕易，握拳入袖，強忍著道：“殿下客氣。”

“很好！元夕那晚是我行事草率。”代王受傷、受辱、受威脅，夙來仁善的麵龐也冷了下去，“隻是你為一個女人便罔顧兄弟情分，實在叫我大開眼界。如此護短，不顧分寸，實在不是皇家兒郎應有的行事。”

以……以……以身相許？他如何能說出這類話來！

“郡主當時神采都變了，必然已知殿下之意。卑職不該拿這等家務瑣事來滋擾殿下，心實惶恐。”

未等定王答覆，她已點頭道：“這些均非卑職所求。也請殿下彆再難堪卑職。”

代王被噎得無話可說，因疼痛而布了血絲的獨目往定王身上盯了半晌，轉而低笑，“是我說差了，隻是冇想到玄素會對一介侍衛如此用心。”

定王從極遠處收回目光，看向身側時，就見阿殷正看著他，似是失神。

“有件事想跟郡主商討，”他立足回身，目光壓在臨陽郡主身上，“陶殷現在是本王府上的右副衛帥，進了吏部名冊，身上天然負有職責。本王成心讓她搬到王府來住，出入隨行便利，郡主張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