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7[第3頁/共5頁]

定王倒是一笑，靠近了低聲道：“逗你的。”嘴唇眷戀的蹭過她耳垂，自去換衣。他慣於軍旅，又脾氣冷僻，不慣被婢女服侍，換衣沐浴洗漱，皆是本身脫手。裡頭衣衫齊備，不過半晌，他便束裝出來。見阿殷走路都有些艱钜，所幸將他抱入內間，被阿殷推了出來。

自玄月中旬大悲寺以後，啞忍多年的肝火便如大水開閘泄下，敏捷將景興帝當年遺留下來的舊臣翅膀洗去，且名正言順，連那幫慣於捉人弊端的禦史都挑不出半點錯處。壓在心頭很多年的重石終究卸下，便如陰沉好久後撥雲見日，令民氣神皆暢。

就連疇前能端然受阿殷施禮的長史和常荀，都衝要她見禮，敬稱王妃殿下。

定王躺在榻上，眼神稍稍空茫。

一番話說得非常謙恭，末端還不忘跟永初帝表孝心。

阿誰時候，母妃在那裡？為何夢裡並冇有她？

定王籲了口氣，側頭便看到臂彎裡睡得正熟的阿殷。

隻是定王聽著不對勁，瞧見永初帝那垂垂收了慈愛的眼神時，心中也愈來愈沉。

“醒了？”定王走至榻前，將阿殷攬過來。

他當然聽得出太子那番話的意義，不過是說定王他在皇上身邊和軍中都有靠近的人。加上他本就勇猛善戰，功績卓著，再往宿世怕就該是功高震主、介入軍權了。

――夢裡的他竟會當了天子？

返來後連批閱奏章都非常順手，平常頭疼煩瑣的事件不見蹤跡，不過一個時候便完事。

“你不幫我？”定王低頭覷她，眸光愈發深沉。

彷彿是十七歲那年的春月，都城各家過完了年，還是喜慶熱烈的時候，宮裡卻傳出了喪音。厥後她才曉得是有位娘娘歿了，臨陽郡主是以入宮致哀，返來時還唸叨那位娘娘歿得真不是時候，讓她都冇法外出踏青――傳聞那娘娘是位王爺的母妃，位分不低，以是天子命人治喪，臨陽郡主連著三日入宮拜祭。

謹妃就勢抿了兩口，喘了口氣。

“多謝皇兄。”定王亦舉樽飲儘。

半晌以後，目光才垂垂集合，發覺胸腔中狂跳如雷，麵前鴛鴦錦帳低垂，全然不似夢裡的法場。

阿殷當時跟宮廷冇半點糾葛，因為期盼陶靖回家，當時雖也換了素服，因這場喪事對她影響太小，且宮中也常有妃嬪去世的動靜，便也冇放在心上，過幾個月便忘了。

看永初帝的神采，明顯也是起瞭如許的疑慮。

在北庭有孃舅隋彥鎮守邊疆，又有嶽丈陶靖統轄數州兵事，就連疇前在他府中的戔戔典軍，現在做散騎常侍，才氣也令人刮目相看。更兼他暮年立下軍功，得武將敬佩，這份勇武策畫，令他這個太子都自歎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