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8[第1頁/共5頁]

常蘭芝麵上笑意端莊，就勢道：“這裡風冷，我們快些疇昔吧。”遂不動聲色的行至太子身側。

太子一笑過後容色如常，隻號召了聲“是玄素啊”。中間的太子側妃崔南鶯倒是微微一笑，道：“向來隻見五弟性子冷僻，本來娶了弟妹，也是一樣會照顧人。這景象若叫父皇母後瞥見，必然欣喜。還未恭喜五弟和弟妹新婚之喜，就在這裡道賀了。”

她方纔細心回想了宿世的事情，當時歿了的確切是謹妃無疑。現在看她的病情，莫非真要在來歲春月裡，眼睜睜看著謹妃離世？阿殷凡是想到這個能夠，便感覺心中鬱塞難當。

改過婚次日拜見過後，阿殷又跟著定王特地進宮兩趟陪，陪謹妃說話解悶，她的容色彷彿比那天好了些許，隻是還是藏了疲態，固然殿中火盆極暖，身上卻還穿戴厚衣。她麵前的果脯糕點紋絲未動，隻不時拿個玉杯抿著，不知內裡是不是藥湯。

那少女落落風雅，行至禦案前恭敬施禮，語含高興，“臣女叩見皇上、皇後孃娘。”

“頭一回赴家宴，天然要經心。”阿殷稍有忐忑，跟著他往外走，“嬤嬤雖說了禮節，我卻還是冇底，殿下另有叮囑嗎？這衣裳打扮會不會太簡素，會不會太張揚？”

“母妃疇前身材很好，生下我以後才落了病根。”定王並冇解釋此中起因，隻將阿殷肩頭摩挲著，“眉頭緊皺，是有苦衷？”

阿殷還是頭一回赴宴，大朝晨便從定王的懷裡擺脫出來，由女官和快意、奶孃帶人繁忙了半天，才梳洗打扮結束。

阿殷除下罩在身上的大氅,順手取了手爐抱著，猶自思考，“母妃年年都要如許咳嗽嗎？”

――嘉定公主的駙馬雖已擇定，婚期卻在來歲，她還要在宮中待數月。

披風之下定王鬆了手，阿殷自知其意，便雙手接過，屈膝為禮，“多謝太子妃。”遂朝崔南鶯補上謝意。

皇後命人賜座，便有宮人將隋麗華引至公主前麵坐下。

阿殷發覺他的緊繃,猜得是跟謹妃有關,躊躇了下,問道：“謹妃娘娘也是武將之家出身,固然不像隋小將軍那樣帶兵兵戈，想來自幼也會習武強身，如何現在卻病到如此地步？”

幸虧先前跟著常荀來往各處衙署，稍有曆練，阿殷不急著答話，隻笑了笑。

走出宮門進了馬車，傍晚的護城河邊風垂垂冷冽，車廂內倒也不算酷寒。

“太醫每日三趟去母妃宮中，母妃的身子也一貫由他保養……”

“玄素每日都來。”謹妃接過話頭，端倪平淡，“倒是皇後孃娘操心安排麗華過來，嬪妾非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