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第4頁/共5頁]

兩人改道前去四周廳中，過未幾時，便見隋麗華一襲銀紅大氅踏雪走來，腰間懸了柄尺許的彎刀，瞧著像是產自北庭的利刃。

遂高歡暢興去劍閣比試技藝。

這回定王特地叮囑他出來，自是早有籌辦,將謹妃的脈象瞧了，所斷幾近與那女郎中分歧，便照實說了。永初帝初時不信，當即派人去驗看藥材,才知那藥確係燕山所產,非宮中要求的崖州藥材。

隋麗華雖出自將門，卻不像隋鐵衣那樣自幼練武，加上隋彥因她母切出身，對她倍加垂憐，幼時雖嘗試習武，卻因不肯刻苦而荒廢，隋彥也不強求，捧在掌中嬌養至今。她雖秉承了父輩英姿，到底氣度不及，那彎刀瞧著，倒更像是女子心血來潮的裝潢。

仲夏季氣漸寒，至中旬時一場大雪落下，將都城銀裝素裹。

“聰明。皇後謀算之深，確是旁人難及。”定王哂笑，語聲中到底添了不屑，“隻是她這心機能被我猜透，有母妃在，父皇怕也能洞然。她謀算旁的事，父皇或許能容忍，但薑家是父皇心頭大患，她禁止太子，不為父皇解憂，反過來謀算我和母妃，這未免過分。”

阿殷那裡發覺不出背後的心機？

“如鬆還未去過那片梅花塢，不如就去那邊？”定王看向阿殷，是籌議的意義。

定王聽罷，罕見的現出猜疑之色，“封貴妃，冇聽錯？”

這還能有假？

隋麗華不肯叫表嫂，自是心中不認同，阿殷卻用心要提示她，並肩站在定王身側，笑道：“麗華來得倒巧，我正要跟殿下去城外賞梅，如鬆該當也願同去，”她盈盈望向如鬆，如鬆傳聞出城去玩，當即乖覺上前，阿殷接著道：“麗華可要同去嗎？”

現在，永初帝卻在這節骨眼上，封了貴妃？

定王本來在中間站著等她，見到這風韻，忍不住取了玉冠，幫她束髮――

定王一笑，攬著她過來，在額上親了親，“皇後是在二三月中指令人開出這方劑，申明她彼時就有此意。當時父皇要對於薑家，正缺人手，太子卻擺出怕獲咎世家的姿勢，未幫父皇分憂，將我推到前麵。此事雖艱钜，卻極能博聖心，我當時還迷惑皇後怎肯將這功績讓於我，現在纔算明白。”

一番話說得阿殷心頭洞然，心驚之餘，也籲了口氣。

她口中的崔大哥，便是如鬆的父親崔忱。

至次日淩晨，外頭賣力采辦藥材的官員皇商，太病院內賣力驗看、收納藥材的人皆被查獲，隨後查出此事是宮中兩位小內監所托。小內監抵擋不住科罰，供出他們的頂頭下屬，誰知內監卻已在淩晨起家打水時跌入井中淹死，線索就此斷開。